在席至违约之后,原公司便拿了席至的曲子交给手底下的艺人进行二次制作,并在席至发表《astle》之前,将这首歌冠以《悠游》的名字正式发表了。

    这才引出了后续的一系列风波。

    席至自始至终没说过话,他只是默默听着。

    而排练室几人都看向他,等他开腔。

    然而,他只是埋头按着琴弦。

    在循环不尽的旋律里,他手下的一弦突然断了,琴弦用力崩开,直接将他小手指划开一道,即刻渗出血来。

    琴弦绷断的余音仍飘散在排练室内,席至看着指尖渗出的鲜红色液体,自嘲地笑了笑,反问:“如果连这都不是我的,那还有什么是我的?”

    说完这句话,他将琴收进琴箱里,而后便提着吉他箱走出了排练室。

    他拿着琴箱,驱车来到南街一家老琴行。

    琴行大门紧闭着,但他轻车熟路从门边摸了钥匙,开门进去,里边果然有人出来查看动静。

    是琴行的学徒,他见过席至多次,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直接说:“老师在里面给面板抛光。”

    席至点了点头,找了把椅子坐下,一边打开自己的琴箱,一边跟学徒说:“你去把他喊出来。”

    学徒注意到他琴箱里断了一弦的吉他,了然道:“修琴弦吗?”

    “嗯,还想换根品丝。”

    “噢好,我这就去喊他。”

    学徒走近里间一会儿,不多时,便又走出来,身后还多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那人看了席至一眼,戏谑道:“‘烧火棍’您大驾光临了。”

    席至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烧火棍”是纪蓼行给他取的外号,以此嘲笑自己来他的琴行,不为买吉他,而总是劳他将一把烧火棍一修再修。

    笑意还未散去的纪蓼行摘下自己手上戴着的磨砂手套,斜眼瞥见席至左手未擦去已干掉的血迹,不免问:“手怎么了?”

    席至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摇头说:“没事,划了一下。”

    纪蓼行多看了一眼,弯身下去搬席至吉他的同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自己的身体还是多重视重视吧,够你这么糟践,我估计你都没这把吉他有活头。”

    席至笑了笑,没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