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有时候只是单纯的喜欢,跟她能够带给我什么并没有关系。她如何,并不会影响我对她的感情。如果医生听不懂的话,那我也推荐您谈个恋爱。”

    医生被alha挑衅的话语逗乐了,笑着笑着觉得自己愈发凄凉。

    为什么自己病人能够跟病人在一起,而自己还是个孤家寡人?

    “……”医生抿唇,动了下手腕,直接叫了下一个病人。

    他才不想跟人讨论自己的伤心事。

    跟人炫耀的alha还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不能对病人动手,他老早就把人提拎着扔出去。

    周挽让来看病,显然不单只是为了气气自己的主治医生,拿着检查好的资料走出看诊区后,就循着记忆,去治疗区域找到了已经开始治疗的人了。

    “要进去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人身后的医生,把周挽让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明白过来,对方可能在办公室已经等了有段时间了。

    beta医生面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就跟上次一样淡漠,手从白大褂的口袋里面掏出来。

    是两张新的阻隔贴。

    beta将手里面早就准备好的阻隔贴递给周挽让,缓缓道:“她说你可能会进去,所以让我提前准备好。她在进行信息素治疗,你直冲冲进去,可能会影响到她的治疗效果。”

    周挽让贴好进项后,经beta确定信息素外露浓度并不高,才被放进去。

    周挽让不是没有看过人治疗的模样,但隔着一层玻璃和真切地站在人的面前,是两回事儿。

    隔着一扇门,她听不到贺枝洲的痛呼,听不到o手紧捏着病床,整张床嘎吱作响的声音,冰冷的医疗仪器滴滴答答地运作着,在病床上的人被置于其中,无助又可怜。

    较浓的薄荷信息素在治疗室里面扩散开,周挽让站在门口也能够闻到,这比她贴近人颈项的每一次,都要浓郁。

    难受和压抑伴随着距离的缩短,而不断地加重。鼻息间薄荷味不断的浓郁起来,等周挽让站定在病床边,一句话都说不出的时候,反倒是躺在床上的人努力地睁开双眼,已经开始红肿积压着枕头的性腺疼得她连说句话都费劲的很。

    浑身如火烧,又如坠入冰河,难受相互交加。

    贺枝洲费力地抬手扯住了alha的衣裳,慢慢道:“是……是不是比你,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恐怖?”

    贺枝洲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么的狼狈。

    哪怕是同源信息素的接收,对方也像是一条无言的疯狗在身体里面乱窜,身体里的各个器官都在因为忽然增多的信息素“生气”着,抽搐疼痛,身体在慢慢肿胀,汗水将发丝浸湿紧紧贴着脸颊,连个正常的模样都沾不上边。

    这次的剂量跟她上个月的又不同了。

    每增加一毫升,都意味着她要多受一秒钟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