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午觉睡得踏实,醒来的时候,秦君澜发现自己将白岚笙当成了大玩.偶,抱了个满怀。

    从柔软的腰身上抽出手,秦君澜坐起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然后看了一眼仍然装睡的白岚笙。

    白岚笙的睫毛浓密而纤长,如同蝴蝶扇动翅膀,早就出卖了她。

    秦君澜也不揭穿,汲着鞋子翻找了一会,拿出纸和笔。

    白岚笙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停了一会儿,有脚步声走到床头,又没了声息。

    闭着眼睛看不见,听力反而更灵敏了,她甚至能感受到清浅的呼吸就在床沿边。

    不知道秦君澜要做什么的白岚笙,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然后她看到了一张纸。

    “借条”两个字写得特别大,右下角已经签上了秦思思的大名。

    字迹歪歪扭扭。

    秦君澜:“说好的借条,喏,起来签字,就差你名字了。”

    白岚笙愣了一下,没想到秦君澜之前说的打欠条,竟然不是空口白话。

    不过那又怎么样,到底还不是还不了。白岚笙接过笔,无所谓地签下字,看都没看具体的内容。

    等她签完了,秦君澜还有模有样地翻出颜料,在各自写下的名字上按了手印。

    秦君澜:“一式两份,你那份收好。”

    白岚笙一动不动。

    秦君澜见状挑挑眉,“那我帮你收着了。”

    说是收着,其实屋子里根本没有可以放东西的柜子。

    秦君澜将它包起来,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塞在了一起放在最底下。

    然后回到床边,坐了下来——

    没办法,这张床是这间屋子里唯一能坐的家具。

    她写欠条的时候,纸张都是垫墙壁上的。

    秦君澜看了一眼沉默异常的白岚笙,发现她的双眼浮肿,精神不济。

    睡觉之前又没有喝水,怎么眼睛这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