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时砾那么激动,让人更加怀疑她带人回家或悄悄谈恋爱。

    时信满怀欣喜打开门锁进屋,扬高声调轻快道:“有人吗?”

    屋内整洁亮敞,四下阒然无声。

    时砾走后白星就变回原形了,现乖乖站在花盆里光合作用,为提前化形作修炼。

    时信在家溜达一圈,摸不着一个人影。

    “莫非也上班去了?也有可能上学,噗嗤~”

    她反复回想直播听到的声音,细软娇嗔,说不定还是个学生,听那语气呀,不是交往中,那也是朝交往的方向去的。

    做妈的最清楚自己孩子了,时砾朋友不多,不太喜欢往家里带人,尤其练琴时候不喜欢被打扰,能打断她直播的女生一定不简单。

    时砾性子沉闷,跟不言不语的石头一样,就只爱弹琴用手表达,谈恋爱都不讲人听,要不是直播翻车,不知瞒到几时?

    就是要先斩后奏才能让她来不及准备,时信继续观察家里的生活痕迹,看看有没有证据。

    在琴社还没下课的时砾干着急,家里没有座机,白星没有手机,生怕第一天就暴露身份,就算不穿帮,让妈妈误会也够糟糕。

    时老师分分钟想逃课。

    事实上她的担心多余,白星自知形态未稳,断不会轻易现于人前。感受到陌生人气息逼近,静静地当植物摆设。

    时信先去时砾卧室看了一圈,用品和摆设跟上次过来差不几,随手帮她收起早上换下来的衣服。

    居然什么都没有?她叉着腰苦着脸。

    可不能啊,这孩子快三十的人了,一次恋爱没谈,再找不到证据真要怀疑她不正常了。

    时信没放弃,从她房间出来,在门口忽然瞥见对面客房似乎有点不一样,不由地抬步进去瞧了瞧。

    这一看,可高兴了,这边的床有睡过的痕迹!女儿真的带人回来了!

    时信对着那些许皱褶的床单发笑:“原来还分开睡,咱家粒粒太正经了吧,莫非她们还没在一起?”

    “不,现在年轻人开放,也有可能先做后爱。”

    这个女人脸生,目测年龄四十出头,长卷发鹅蛋脸,细腰长腿跟时砾有几分相像。

    她在这自说自话,窗台边花盆里的白星看得云山雾罩。

    好几分钟过去,她的目光转过来,朝窗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