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跃:“我研一,你大一,你就和新生一样,叫我师兄呗。”

    “哦……”陆厌青喃喃自语,“……原来在哥哥心中,我和那些新生都是‘一样’的。”

    俞跃:“……”

    ——淦,这种萦绕在胸口的愧疚是怎么回事!!!!陆厌青,你不要用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做出那么弱小无助的表情,你以为你是omega我就会怜惜你吗?

    俞跃:“你要不想叫我师兄的话,那就叫我‘哥’吧。”

    ——好吧,俞跃承认,他确实拜倒在omega的美色之下了。

    从“哥哥”变成“哥”,虽然少了一个字,但是亲昵感更胜以往。陆厌青傻乎乎地盯着俞跃笑,他明明个头很高,但笑起来却依旧像是当初那个脆弱纤瘦的少年。俞跃被他的笑容带回了三年前的那个夏天,原以为已经忘却的细节从回忆里翻涌而出,仿佛他们从来没分开过一样。

    俞跃瞥了眼陆厌青身后的琴箱,问:“我刚才就想问了,你背得是什么啊?大提琴?原来你会拉提琴啊,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陆厌青反问:“哥也没跟我说过,你根本不戴眼镜啊。”

    “……”俞跃想起自己当家教时,为了显得老气横秋一些,他特地戴了一副土掉渣的黑框眼镜,其实他视力特别好。后来眼镜在被绑架的时候坏掉了,他就再没戴过。

    算了算了,不谈那些让人心虚的话题。

    俞跃领着陆厌青在学校里散步,太阳毒辣,他们便缩在林荫路的树影之下。

    俞跃是校内名人,而他身旁的陆厌青又高又俊,两人并肩而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过对于周围人的目光,他们两人早就习惯了。他们坦坦荡荡地走在校园中,俞跃给陆厌青介绍学校的各项设施。

    陆厌青说:“这里和三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

    俞跃耸了耸肩:“能有什么变化?草坪是这样,花园是这样,操场和教学楼总不能推了重建吧?……啊,要说变化,还是有的!”他略带炫耀地说,“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们学校的宿舍楼又老又破?八人间上下铺连空调都没有!”

    陆厌青:“当然记得。”

    俞跃神秘兮兮地说:“结果就在第二年,学校不知道得到了哪个有钱人的捐款,居然把宿舍楼拆了重建!现在的新宿舍条件可好了,四人间上床下桌,每一层都带浴室,每一间宿舍都有空调!”

    陆厌青听到他对新宿舍的夸奖,轻轻笑了笑,眼睛眯成一道格外好看的弧度:“那哥你一定很开心吧,新宿舍还住的惯吗?”

    谁想到俞跃双手一摊:“新宿舍好虽好,但是我一天都没住过!”

    “……?”

    俞跃:“宿舍管的太严,每天晚上十点半就要熄灯,我实在受不了,从大二开始,我就搬出学校独立租房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