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的两三天里，还是有很多相熟的人来到餐馆里，她顺利完成了任务六，解锁了制作火锅的菜谱。
然而从第四天开始，人数肉眼可见地少了一大半。
第五天，又少了一大半。
到了第六天……
“林老板，今天给我和王远一样来个辣椒炒肉配米饭！”
李拉斯踩着饭点走进餐馆，就看到只有王远一个人坐在里面的餐馆大厅。
没等机器人上来，他就非常熟练地点好了菜，一屁股坐在王远对面。
林杉炒菜技术已经熟稔多了，很快就炒好端上去。
她也在两人的桌子旁坐下，有些郁闷地盯着桌上地餐盘，思考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这几天来餐馆的顾客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王远和李拉斯雷打不动地每天都来。
这两位，一个在德尔斐中心坐拥一栋大楼，每天躺在家也能几辈子不愁吃喝，一个开着城里最大的赌场，一晚上的流水都能上亿。
两人的空闲时间和他们拥有的钱呈高度正相关，于是吃完饭他们也不着急走，一个坐在店里打游戏，一个坐着聊天，虽然说是聊天，但其实更像话痨晚期患者病情交流会。
两人本来就话多，从天南地北随便扯一个话题出来，都能聊得停不下来，王远还要在聊天的同时开个游戏直播，这下两人说的话更是密上加密。
只有在林杉每天下午拿来练手的菜出锅时，餐馆里才能出现短暂的安静。
等菜吃完，林杉再加入到二人的聊天局中后，短暂的安静就仿佛在俄罗斯方块里玩起了连连看——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来二去，本来不太熟、在开业那天还差点打起来的李拉斯和王远竟然熟络了起来，成了干饭的好搭档。
林杉把辣椒炒肉放在桌上，李拉斯看着眼前刚出锅的菜，闭上眼满意地嗅了嗅空气中环绕着他的香气：“做人要有理想，我已经找到我人生的理想了。”
“做人要有理想”，这句话在李拉斯这个立志成为有理想的赌场老板的人口中，出现频率比“的”字在汉语中出现的频率还要高，其他两人早就习惯了。
不过坐在他对面的王远推了推快要滑下鼻梁的眼镜，从几乎把他眼睛完全遮住的刘海间看向李拉斯，还是问了句：“什么理想？”
“吃饭，睡觉，赚钱。”
李拉斯和王远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林杉坐在一旁，一反常态地一句话也没说，只顾着盯着餐盘想问题。
她一专注思考就不自觉微微蹙眉，昔日副司令的气质不自觉地显现出来，眼神简直可以直接把餐桌盯出一个洞来。
王远吃了几口终于受不了了：“林杉，你一直盯着我的菜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