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错觉,阮离叹了口气。
脖颈处感受到一阵让她不禁又轻轻颤栗的气息,她果断闭眼,装睡。
而旁边的人好像不死心地继续骚扰她,当手触碰到她的柔软时,她乖乖辗转身,认错道,“我错了。”
他狭长的眸子里还蒙着一层未褪去的水雾,懒怠之相魅惑众生。阮离一把捂住鼻子,天哪,这厮是想勾引谁啊……
他勾唇,又笑起来,偏头吻她。
一大清早的就被弄得缺氧加面红耳赤,阮离有些小小抱怨。
“娘子,昨晚辛苦你了。”他声音里明明就带着笑意,“为夫很是心疼。”
他把玩着她的墨发,在指上一圈圈绕着卷。
她报复性地埋头咬上他的肩膀,听到他轻轻哼了一声。
阮离狐疑地拉开他的衣襟,脸“腾”地又红了。
吻痕,淤青,抓痕……她昨晚到底做什么了?
“祸水……很疼吧?”
他握住她的手,黑眸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道,“阿离,昨天阮红袖给你下的什么药?”
阮离尴尬地不停拉扯衣襟,脚下死命踩着阮红袖的。
阮红袖一边躲闪着脚,一边拉扯着嗓门,“喂喂喂,我说你们小两口,这事儿也办了,干脆把亲也成了算了!”
“不要!”阮离脱口喊道。
“不急。”赫岱淡淡说道。
他品了一小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成亲礼不能这样仓促。”
阮离低声哼道,“我要爹娘看着我嫁人。”
“何况,东西还没找齐,时间也很紧迫。”顾染白也出声道。
“好吧好吧。”阮红袖一拍桌子站起来,豪气冲天的,“那抓紧上路,快找到那些东西,我要看着你们成亲了我心里才踏实。”
雪下得有些大了,封了前方的路,一路前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阮离把脸缩回马车里,舒服地抱着暖壶,对着身后懒懒躺着的人道,“搜神薄到底会在哪里呢?我们这又是往哪里去呢?嗯嗯嗯?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