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辉对这个善变的女人早已见怪不怪，他撕开雪糕包装纸，咬了一口——是香芋味的，林希眸最爱的口味。
老板正在找零，她与他商议：“辉仔，明早我给你带菠萝包，你请我吃雪糕。”
林记饼店的菠萝包是一绝，每天店前都要排长队。
陈兆辉转了一下乌黑的眼珠：“我要夹牛油。”
“行。”
“成交！老板，不用找零了，再来一支！”
不花自己一分钱就能吃到雪糕，林希眸哼着小曲，心情甚好。
陈兆辉把钱揣进兜里，再次注意到黄嘉雯：“阿雯，你看的什么书？”
说着便去掀那本书花花绿绿的封皮，念出书名：“……泡沫之夏？”
“哎呀，别动，”黄嘉雯打开他的手，“我看到关键地方了。”
这部最近在女生群体里疯传，她手里这本书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手，封皮都快掉了。
林希眸亦是忠实读者，她凑过去瞄了一眼，说：“你看到这儿了啊，后面讲——”
黄嘉雯立刻制止：“不准剧透！”
林希眸在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陈兆辉插不进这个话题，他对此颇为不屑：“真搞不懂你们女生，这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说什么好看？”黄嘉雯回怼。
“军舰啊，”聊到这个，陈兆辉兴致高涨，“我同你讲，我表哥上周在海边看见军舰了。”
林希眸忙问：“在哪里？”
素日里一直听闻舰队巡逻时会路过南越市，她却从未见过。
那些见过军舰的本地人常常以此为谈资，每每当她追问，又讳莫如深，搞得神神秘秘，越发激起她旺盛的好奇心。
“就在观海长廊那儿，”陈兆辉激动地用手臂比划着，“我表哥说军舰有这么长，这么大——”
黄嘉雯合上书，“真的假的？”
“骗你们干嘛，不信我们现在就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