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同李程西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一致，蒋行舟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
“嗯，我们林家实力有限，与其最后被众多势力放在火上炙烤，还不如先自行取舍。”想到林大伯后来说的幼儿持金过闹市的典故，林可欣拿来解释着。
“这……好吧。”
虽然有些理解，但蒋行舟一时还有些接受无能。在他看来，完全可以和李家这样的大家族交换利益，然后被他们庇护，这样谁还会不长眼地找麻烦呀。
“不说啦，我上楼给我爸妈发个通讯，他们说不定还担心着呢。”
“去吧，去吧，”李程西和蒋行舟挥挥手。
见人背影消失在楼道，蒋行舟用手肘捣了捣旁边的李程西，问道，“你就没点想法？若是能和林家达成合作意识，你家绝对赚大发了。”
虽然是十大家族之首，但自李程西精神域崩溃后，李家的形势就有些严峻。近两年，更是隐隐被排在第二的凌家打压。
推开蒋行舟，李程西白了一眼，“无聊。”
“喂，我是说认真的，真的可以考虑考虑，”蒋行舟又凑近，“这种互利互惠的事，干嘛不提一下，总比就这么公开出去好吧，想想我都觉得憋屈。”
“我们是队友，而且，你觉得林可欣是个什么样的人？”见蒋行舟有不依不饶的趋势，李程西将话往透里点了点。
“队友怎么了？又没抱着占便宜的心思，”蒋行舟想也没想地道，“至于林可欣？她这人挺白的，你说这第一次组队，真就敢什么都透露，也不怕我们动歪心思。”
三样发现，定身符也就算了，这玩意儿太深奥，不是他们能整明白的。可精神力外放和打坐姿势不一样啊，尤其是打坐姿势，完全没任何难度。
若是他们中有谁见利忘义，将这发现以自己名义捅出去，林可欣除了吃下这哑巴亏根本没第二条路了。
“等下，好像有哪里不对，”蒋行舟突然蹙着眉。
李程西笑了一声，接过话，“她并不白目，甚至很聪明，对不对？那既然这样，为什么相处一两天就透露出这么重量级的发现来。一，她有所求，在展现自己的价值；二，她在试探，且压根没把这些发现放在心上。”
“老大、程西，你想太多了吧，我们精神域都这样了，能有什么好求的。再者，这种划时代的重大发现求什么求不到啊，还用得着试探？”
蒋行舟下意识反驳着，可说着说着，突然睁大眼看向李程西，“她不会、不会知道你……”后面的字眼，谨慎地没说出口。
回想第一次见面时，林可欣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李程西，蒋行舟越发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很准，顿时惊惧地道，“她怎么会知道，根本不可能知道啊。”
当年的事，除了他、吴白以及李程西的父亲，根本没第五个人知道。
可除了这个，蒋行舟根本想不通林可欣的行为逻辑。
“不管知道还是不知道，只要没恶意，我们就是队友。我提醒你，不是让你防备她，而是别潜意识把人当傻子看待。”
回到房间的林可欣不知道一场关于她的对话正在进行时，神情愉快地拨通林母的通讯，期待地等待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