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延见过很多种人。

    穿着暴-露的女人,生扑他的男女,其中当然不乏哭着喊着恳求他的人。

    但他没见过一边哭着求他,一边强忍着泪水不掉下来的人。

    一双红目满是不甘与被屈辱的倔强,明明这么做是他自己选择,反倒像是自己被强迫不得已而为之。

    做戏做全套也不是他这个做法。装清高又舍不得撇下脸,这比直接生扑还要遭人不屑。

    站在唐延身后的秘书默默叹息,可惜长得这么水灵精致了。

    魏乐死命抓着唐延平滑的一丝不苟的西装裤脚,像是抓着救命稻草。

    “只有你能帮我了。”魏乐的眼睛又大又圆,这样的眼睛最容易倾泻他的情绪,他的痛楚煎熬,所以哪怕他的做法再不入唐延的眼,那点可怜却显得真实。

    唐延目不斜视抻了抻袖口,正想叫保安之际,助理手中的手机震动作响,助理说:“唐总,是……唐夫人。”

    整理袖口的手一顿,哪怕不接这个电话,“唐夫人”所谓何事昭然若揭。

    唐延眼神黯了黯,转念道:“带他去体检,结束后带到我那去。”

    助理应下。魏乐手中的布料冷不丁抽走,顿感无措,可下一刻便被助理扶了起来。

    陌生的味道,陌生的人,处在敏感期的魏乐瑟缩了一下,助理打趣道:“你可以啊,赶在这个档口堵人,唐总最近被唐夫人念叨的心烦,竟然被你捡了个空子。”

    魏乐云里雾里就被带去体检。

    一番收拾下来,到达唐延所说的他那个住处,已经凌晨一点多。

    他被丢置在宽大的双人床上。

    裹着被子露出一个脑袋。

    这是唐延的房间,唐延的床,整个房间充斥唐延的味道,抚平了不少魏乐心中的焦躁。

    可身体中的那头狼不够满足似的,狂妄地叫嚣他的欲-望。

    魏乐压抑住喘-息,睁着圆溜溜的双眼凝视着唐延,目不转睛。

    唐延走去了哪里,他的目光便追随到哪。

    他似乎很忙,回来都还没没来得及换一身衣,依旧是西装革履。

    这很好,魏乐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