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独发晋江文学城
君水益/文
猝不及防对上这双清澈透亮的眼睛。
云秋柏脑子里有一瞬间断片。
就在这瞬间断片的空档,他闻到一阵香甜气息扑面而来，是蒋怜怜开口说话。
“果然是你，你每晚都来看我睡觉？为什么？你是不是认识我？”
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云秋柏承受不住,狼狈地捂脸站直后退。
蒋怜怜坐起身,见他好像受到惊吓的模样，更觉得好奇。
“吓到你很抱歉,但是白天你总是把餐盘放下就走，房间又出不去，只能这样蹲你了。”
云秋柏看着床头边的小花瓶，那里还插着之前给她摘来的鲜花,没换过水，寂寞地枯萎在暗影里。
房间里没有灯,光线来自天上遥远的星月之光，很淡，很浅,云秋柏终于意识到凭着普通人的目力,是不可能在这种光线下瞧清背光又罩着斗篷的他的脸，终于慢慢放下捂脸的手。
他向她看来,眼神带着询问。
虽然不出声,但这段时间的无声相处让两人有了默契，蒋怜怜第一时间读出他的意思：蹲他有什么事。
蒋怜怜看着他的眼睛,带着些许观察打量的谨慎,慢条斯理道：“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云秋柏没有反应。
蒋怜怜抿了抿唇，“你的身体……抱歉，无意冒犯,但根据你显露出来的一部分特征，你应该中了丧尸病毒，不过病毒并没有完全侵害改造你的身体，所以得以保存理智，你是人，你又不是人，你是丧尸，你又不是丧尸……”
她每说一个字，云秋柏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掩在宽大袖口里的手一抖。
“我可以试试帮你找出身体病变原因，虽然不能保证一定治好你，但是……”
蒋怜怜陈述着她观察到的事实和推断，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冷静没什么情绪，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身体有问题的可怜人。
一个可怜人。
云秋柏忽然转身就走，走了两步感到胳膊被人抓住了，他难以置信回头，就见到下床追过来的蒋怜怜。
她单手抓住他的手臂，眼神很诚恳，“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愿意提起这事，但或许你还有救。”
她加快了说话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