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好好陪好你的客人,多给我那些银子比什么都强!”白父掂了掂手上的袋子,不满道,“怎么越来越少?我看你就要被春南那小丫头给追上来了!”

    “我与她不同的。”白浅清咬着嘴唇,低声反驳。

    春南是她之后排第二的姑娘,一开始春南不服气,样样都要学着她,后来发觉怎样都超不过,便寻了自己的门道,陪客。

    将客人陪好,比什么都重要,把那一个个富家子弟伺候的妥帖,她自然能获得更多的赏钱。

    “你是还没接客?上次不是已经应允下来了?”白父问道,伸手拉过白浅清的手臂,向上举起,袖子宽大自然垂下,露出洁白小臂,一抹朱砂点缀映在其中,也证实白父的猜想。

    不耐烦挥手将人一摔,白浅清一介女子,哪能接得住这样的力道,直接被推倒在地上,肩膀磕在桌角,痛的说不出话。

    “怪不得这银子越来越少!你要是再这立牌坊,老子是不是就要去喝西北风了?!”白父怒吼。

    “你别这样,她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就这么狠心?”白母一直跪坐在一旁,见状朝着白父哭喊问。她的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啊,被强行卖到那种地方,她怎么舍得?她一直都舍不得!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哪有你说话的份!”白父怒道,“别以为有那些人捧着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走到哪都姓白!都是我的种!这辈子也别想摆脱老子!”

    言罢,两步上前,莫晓见状还以为白父还要对浅清姐动手,连忙快步挡在她身前,张开手臂,拦住了白父的去路。

    “你!你这么说我姐,小心,小心——”莫晓扯着嗓子恐吓,一时间却想不出由头。

    “你姐?莫小子,我们家的事你来参与什么?这么想做我儿子,那还不赶快孝敬一下你老子?”白父不耐烦道,“要我小心什么?给钱,给钱什么话都好说。”

    “小心齐王殿下拆了那些赌坊,再将你扔出江南地界,发配!发配边疆。”莫晓吼道,但显然底气不足。

    他只是来的路上听到了几句风言风语,再加上刚到了烟雨楼见到了齐王从那出来罢了。虽如此,但他还是相信自家姐姐的,依照姐姐的性子事断不可能趋附权势的,其中一定有误会。

    可如今的情景,他只能脑子一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根本无心管那么多。

    “齐王?”白父重复了一遍,后将钱袋子放进衣兜里存好,搓了搓手,露出他那一口参差牙齿,笑着道,“宝贝闺女什么时候和齐王扯上关系了?可以啊!要不就不做,做就来票大的!下个月,下个月定要多拿些银子来!”

    “别瞎说,没有的事!”白浅清的声音从莫晓身后响起,因为忍者疼,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行,你不想承认,不想让老子知道,老子也不跟你在这磨叽。”

    白父听见院外有人催促,连忙道,“我那些牌友可都还等着呢!呵!等老子翻本,让他们都跪着求我!”说着,人出了院子,嘴里还止不住念叨着齐王名讳,由衷的欣喜自己女儿傍上了个摇钱树,这下他再怎么输也不怕了。

    “姐,姐你没事吧?”见人离开,莫晓连忙回身将白浅清扶起,手注意着避开她伤到的手臂,“可是破了?”

    “没事。”白浅清借力起身,后将母亲扶起,让莫晓去帮着倒了杯水给母亲。

    白母面上有伤,眼角也有淤青,白浅清想拉起母亲的手,却被她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