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卿听见顾南笙的询问,并不说话。

    顾南笙当即愤怒地继续问:“霍寒景,还是盛雅?!”

    知晓这条链子的由来,并且对于时念卿的意义,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几人。

    时靳岩的尸体被抬回来,霍寒景亲自将链子递在她面前。

    那天,他和盛雅都在场。

    在所有人都以为时念卿得知父亲死亡,会大哭大闹的时候,她只是用手指卷着衣袖,小心又仔细将上面的血渍,一点又一点擦拭干净。

    那天,她是笑着将链子戴上脖子的,还转身去询问宁苒她带着项链好不好看。

    从头至尾,未流一滴眼泪。

    几年后,顾南笙曾经问过时念卿这个问题。她说:“我父亲肯定是希望,我收到这条链子的时候,是高兴欢乐的,我怎会悲伤,让他失望。”

    那一晚,在天台上,映着楼底照上来的灯光,他清晰瞧见她眼底闪烁着的悲伤眼泪……

    这般贵重的东西,竟然还故意毁坏,那些人,实在太狠,宛若诛心。

    面对顾南笙的询问,时念卿只是缩了缩自己,将自己蜷得更小。

    她咬着嘴唇,声线沙哑地喃喃道:“南笙,我再也闻不到我妈妈种的栀子花香了,真的闻不到了。”

    帝城的栀子花,总是比其他国家要早一月。

    那是时念卿记忆里,最美好,最甜蜜,最幸福的味道。每到四月,只要不关窗,她连梦里都是栀子花的馨香。

    可是,帝城已经到了栀子花盛放的季节,她在院子外躺了一夜,却再也闻不到了。

    而,顾南笙听见时念卿的话,只觉自己的心脏突然被一根根密密麻麻的针,刺扎得血肉模糊,他疼得都快要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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