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意的话，掷地有声，字字扎心。
让宁云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机会说出来，因为林天意说的话，有道理，他只是说出了实话而已。
但，死者为大啊！
即便是口是心非，林天意也应该说些什么安慰宁弈啊。
只不过林天意根本没有打算这么做，话锋一转，继续道：“宁弈，你临死之前，已经就这样了，你最后的价值，告诉我苏才打算做什么。”
生命之源的事儿，根本就不用问宁弈，因为他一定不知道。
而苏才的计划，或许宁弈还知道一些，至少他们也在一起待过几天。
“灭……”宁弈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完全沙化。
随风消散。
“哥！”宁云裳想要伸手，可她的手臂也已经沙化。
该死的。
连最后一个问题都没有问出来。
“林天意，能给我哥哥半个葬礼吗？我想死之后，和我哥哥在一起。”宁云裳语气平淡。
说实话，她早就做好了要死的准备。
尤其是在昨天，宁弈告知自己真相之后，可真到了快要死的时候，没有人不怕死。
她害怕她亲眼看见哥哥死。
也害怕明天这个时候，自己趟在沙发上等死。
她现在，想要林天意安慰，一句也好。
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天真。
“好。”林天意一口答应下来：“不过那要在我死之后，我死之前，我是不会跟你办葬礼的。”
“你……”
也不等宁云裳把话说完，林天意便打断了她的话，继续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找到生命之源，把你、范闲，你们所有人全都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你明白吗？”
宁云裳心里一阵感动，难道这就是迟来的告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