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晞早上醒来时,发现沈耀灵正和衣躺在自己身边,出神地看着她。两人视线交汇,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

    沈耀灵微笑着跟她道了声“早安”,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将她揽在怀里。乐晞羞赧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说:“讨厌,干嘛盯着我看,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很丑。”

    “哪有,我觉得你不化妆的时候更好看,清清纯纯的,像个小姑娘。”沈耀灵柔声说。

    “你不会一直都在看我吧。”乐晞仰脸看着他。

    “是啊,我起床后洗漱完毕,把房间收拾了一遍,把你的裙子也熨好了,早餐也准备了,但你还是没醒。我只好回到床上,躺在你身边等你醒来了。”

    “你到底醒的有多早啊?看来年纪大了睡眠真的会变少。”乐晞笑说。

    “你在说谁老?”沈耀灵假装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其实昨晚他几乎一夜没睡。快三年了,他终于与心爱的女孩相拥而眠,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他掠夺般地占有她,吻遍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两人久久纠缠,筋疲力尽。她枕着他的手臂沉沉睡去,他却如何也无法睡得安稳,总是惶惶不安地梦见她要离去,遽然惊醒后又恍如隔世。于是他整夜将她拥在怀中,手臂麻了也舍不得放开,生怕一觉醒来她真的不在身边了。

    他想起自己昨晚对她不够温柔,一脸歉意地说:“抱歉昨晚弄疼你了。”

    乐晞有些脸红,咬了咬嘴唇,说:“没事。”

    沈耀灵见她一副娇羞可爱的模样,又忍不住想亲她。她却担心自己有口气,一直闪躲。他只好由着她去洗手间洗漱一番,自己则去将早餐桌端到了床上,又将四面的窗帘拉开。窗外已雨过天晴,海面上波光点点,城市一片春光旖旎。

    两人靠着软枕吃完早餐,又依偎着看起了早新闻。看了一会儿,乐晞忽然笑了起来。

    沈耀灵问她笑什么,她说:“我来澳门一年多,这一刻终于有点像澳门人了。这么多年来,除了生病,我还是头一回睡到了九点,原来节奏慢下来感觉这么惬意啊。”

    “所以这城市幸福指数才会那么高啊。”沈耀灵也笑说,“不过我也很惊讶你居然能睡到九点钟,还以为你心情多少会有些波动,睡不了那么沉呢。”结果这家伙竟没心没肺地踏实睡去,留他一个人心潮澎湃,整夜失眠。

    乐晞靠在他的肩膀上,细声说:“因为觉得安心嘛,尤其是你抱着我的时候。”

    沈耀灵笑着亲了亲她,又将她抱在怀里,心中似有湖水荡漾。

    乐晞也抱住他,说:“万一我习惯这种生活,不想去工作怎么办?”

    “不想去就不去。”沈耀灵说。

    “那你养我吗?”

    “好啊,我养你,反正也养得起。”

    “叔,你怎么这么好啊。”乐晞在他怀中蹭了蹭。

    两人温馨地亲昵片刻。沈耀灵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说的那些话,心中一阵愧疚,抱歉说道:“对不起啊,小晞,昨晚对你说了那么混蛋的话,你打我吧。”

    乐晞作势抬手要打他,手扬到一半却又轻轻放在他的脸上,说:“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