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快与身旁的两个陌生男子建立了友情,秦枫只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音乐声再一次响起,但已经不是刚刚悲伤的曲调了。而且又出现了熟悉的脸孔。
“哦?”
“是的。游梦园戏班每年都会在甘州停留几日。七年前叫离红戏班,离落死后,便改成游梦园了。”
太子追问,“离落是何人?”
两人互看了一眼后,身穿米白色衣衫的男子开口说:“离落可是戏班一角。”
另一男子补充道:“见过她的男子无一不仰慕她。”他眼中泛着淡淡的亮光,似乎在表达自己对离落的倾慕之情。
“那离落为何而死啊?”
太子左手边的男人抿了一口茶后,解答说:“与刚刚戏曲中的女人一样……”片刻停顿后,他说,“自缢了。”
“为何啊?”
“为情。”
太子大胆猜测。“这戏曲讲述的可是离落的故事?”
两人同时点头,眼眸里满是惋惜。
“但也有不同之处。”
“何处不同?”
男子继续解答。
据说,离落本是某位侍郎大人家的千金小姐,家道中落后,被寄养在父亲的兄长家。时间一久,叔辈只觉得她是个无用之人,反倒多了一口粮食,便将她轰出了家门。轰这个字用的不够准确,应是婉转的表达了家里容不下旁人的想法。
离落将身上的饰品变卖,与女仆小翠住进了客栈。白日里两人绣些手帕贩卖,勉强苟活,可总归不是个长久之计。于是,打起了卖艺不卖身的主意,正当她准备踏进烟柳繁华之地时,一阵敲锣声传到了耳畔。
在她再三恳求之下,戏班的班主答应了她的请求。令班主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她很有天分,短短一年时间,便学会了他教授的全部技巧。她的出现改变了戏班的命运,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之后,班主带着她和小翠游走于各个城市。渐渐地,离落的美貌开始被人们注意。她深感烦恼,便故意将自己化丑一些。
七年前,他们停留在甘州城,那是离落第一次来到这里。
第一日演出时,茶庄只是客满,第二日便宾客如云。即使面貌丑陋,她依然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更有许多一厢情愿的男子为她一掷千金,更有将她纳妾的男子存在。对于钱财之类的物品,她不为所动,经历了拥有后又失去的身外之物,这些物品看上去皆是俗物。
闲暇时,她便于小翠比拼绣技。小翠曾与绣娘学过一些技巧,所以绣法略有些独特。她的戏服大多是出自小翠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