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迈过一个坎,感情升温

    言昭最爱凌清越这一双摄人的眼,平素或是清冽清雅,或是凛冽凌厉。而如今明眸化作氤氲泉眼,朦胧间水光潋滟。

    言昭用拇指摩挲他绯红的眼角与眉梢,用唇畔一寸寸亲吻着。

    除此之外,再无更多举动。

    醴花妖的迷药无药可解,凌清越无路可退。言昭在等待着凌清越的回应,哪怕只是一个点头,哪怕只是一声暗含应允的轻哼。

    “言昭……”

    凌清越在他的臂弯里,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言昭……”

    这一声声呼唤,像是无意识地低喃,又像是渴求一丝安抚。

    言昭收紧臂膀,在他脖颈落下细碎的吻:“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凌清越睫羽如蝶翅轻颤,在眼下投落一片浅浅的阴影,恰好掩住眸光。唯有眼中水色化作星点光晕,在颤动的眼帘下隐约可见。

    言昭用指端摩挲他的眼角,果真感知到湿意——他在落泪?抑或只是泉水溅入了眼帘?

    “即使你不愿意……”言昭顿了顿,又说道,“即使你不愿意,我也会做下去。”

    “你视为强迫也好,当作强逼就范、乘人之危也罢,我也会做到底。”

    “我这么做,是不忍你再受煎熬。”说话间,言昭捏住凌清越下颔,“当然,我也有私欲——我喜爱你的一切,想邀你共赴巫山。”

    凌清越早已陷入迷障之中,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不知身在何处。

    言昭说了好一番话,他只听清楚几个字眼,拼凑不出半句完整的话语。

    因而,他只能苦恼地蹙起眉宇,满面迷惘之色。

    而后,一声叹息萦绕在耳畔,有人对他说:“告诉我,你需要我。”

    此言入耳,旋即化作一根丝线,缠绕于心间。

    凌清越眸光微动,映出一片潋滟水光。

    此时此刻,他的眼前是一片朦胧与斑斓。他并未看见言昭近在咫尺的脸,只是空睁着双眼。

    “告诉我,你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