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护车抵达之前，伏特加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铃希检查之后说：“是情绪激动导致的，应该没什么大碍。我和夏油送他们去医院。小悟和伏黑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这两人刚打了一架，浑身都是臭汗，伏黑甚尔更是连自己的上衣都撕了。
“OK，那我先回酒店，洗过澡去找你们。”
五条悟走了，伏黑甚尔却站在原地没动，他朝铃希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互相搓了搓，意思是要钱。
铃希假装没看到。
太贪心了，帮他晚餐买单，又答应帮他付游云的尾款，竟然还想跟他要住宿费。
“我今天挽救了一条生命，你就不给我点奖励吗？”伏黑甚尔搓着手指，趾高气昂，“我平时是乐于助人的人吗？”
还真不是。
这大混混平时少给社会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他乐于助人。
但说不定多多奖励，真能激发出他骨子里对世界的一点善意——这东西伏黑甚尔也有的吧（？）。
“行吧。”他拿出一张黑卡扔给伏黑甚尔，这张卡和五条家没有关系，是他个人持有的，“先借你用，记得还给我。”
——记得还给我？
已经忘记了！
原地失忆的伏黑甚尔嘴角疯狂上扬，已经脑补出他接下来挥金如土的生活了。
“老板大方，老板再见！”
铃希看着伏黑甚尔瞬间消失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虽然是黑卡，但额度调得很小，每次刷卡都需要我确认，也不能用于购买赌马之类的垃圾产品。”他摊了摊手，“所以老头子你在开心什么啊？”
救护车到了，昏迷中的伏特加和银发男人各被抬上了一辆，作为病人的临时家属，夏油杰和铃希各上了其中一辆。
铃希上的是银发男人的那一辆。
路上他忍不住打量男人，与其说是昏迷，倒不如像是在补觉。利落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眼型细长，两道浓密的睫毛在苍白冷漠的脸上投下两道阴影。
他多少岁了？二十五？三十？三十五？
……完全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