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西院,元溪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院子里忙活着什么。还没走近,那人听到脚步声,便转了过来。

    看清来人,元溪一脸诧异:“欢喜?”

    那边,欢喜已兴奋的跑过来,对着元溪恭恭敬敬的屈身行礼:“姑娘好。”

    元溪立马将她扶起,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欢喜笑道:“不知为何,两日前,裴言公子突然将我从别院接来了侯府,还告诉我说有故人在此。后来到了府中我才知道,原来世子爷的救命恩人竟是姑娘你。”

    “那裴言可有别的?可有说何时送你回去?”元溪问。

    欢喜摇摇头:“倒没说什么,只说让我就与姑娘一起住在西院,好好跟着姑娘学习奉茶,以后便是姑娘的人了。”

    元溪一怔,什么是她的人?

    裴言行事只听命于段素,那将欢喜接来定然是他授意,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只知道三日前,裴言忽然消失在随行的队伍中,元溪本以为是段素派他去做了什么任务,也未曾多想。

    谁知竟是去了别院。

    段素此举,到底是因为绿橙背叛而心生防备,所以才将上一世一直忠心于她的欢喜接来给她。

    还是因为他深知欢喜对她的重要性,想以想此来牵制她?

    她越看不透他,对他所做的一切都会多一份猜疑。所以比起重聚的喜悦,元溪更多的却是担心。

    如今她身陷险局,已是自身难保,有了欢喜便多了一个软肋,不管是给段素还是别的什么人,都是给了对方一个威胁自己的筹码。

    可如今他已经想到了欢喜,收不收下欢喜都没有区别了。

    想罢,元溪看着欢喜会心一笑,拉着她进了屋。

    ……

    傍晚时分,一月未回的沈括踩着夕阳走进西院。

    这次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沈姑姑那里,而是直奔元溪房间去。

    元溪一开门,便瞧见面色憔悴的沈括站在门前,后退一步,惊讶道:“沈括?”

    言语间元溪又将他细细打量一番。他瘦了许多,也黑了不少,更重要的是那双充满希望的眸子暗淡了不少,这哪里还是她初见时那个俊秀阳光的少年郎?

    “你何时回来的?你不是去军营了吗?怎么憔悴成这幅模样?”元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