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钱衡的宠妾,如焉一直知道,保持美貌有多重要,除了每月二两银子的月钱外,钱衡平日赏她的珠宝钗环,她总会挑一些去换了银子用来保养她的脸,以及这身细嫩肌肤。

    除此之外,她身上常常佩戴的香囊,里头的香也是经过特别调制的,馨香怡人很好闻,既不至于太过浓烈,又恰到好处的勾人。

    作为一名宠妾的自我修养,除了与钱衡身边的宠奴交好外,她也懂得拿捏分寸,当钱衡在府内时,她并不是时时刻刻都黏着钱衡,而是不远不近的候在最恰当的距离,随时等待召唤。

    当钱衡不在府内时,她也不闲着,花着大把的时间练舞,变着花样跳给钱衡瞧。

    偶尔累了,就去花园扑扑蝶,散散心~

    今日午膳后小歇一会儿,再又练了一个时辰的舞后,如焉照例执着攒花团扇来到花园扑蝴蝶,没多会儿就见苏婉莲带着丫鬟路过。

    这个病秧子居然出门走动了?如焉嘴角一翘,摇着扇子施施然上前拦人,“哟,妹妹病大好了?”

    苏婉莲瞧她一眼,意外的居然肯搭理,“好多了,劳姐姐挂心,这还要多谢姐姐的补品。”

    而苏婉莲身后的丫鬟,则显得有些慌慌张张,她抱着怀里一个用白巾裹住的小包裹向后退一步。

    如焉的视线,在小丫鬟面上逗留了一瞬便收回,更多的注意力是集中在苏婉莲身上的。

    苏婉莲虽然对自己客客气气,可如焉盯着她红润的气色,与唇上的胭脂,心情并不好。每日清粥小菜不仅吃好了她的病,还吃得她如此娇艳?

    还有这身衣服,与发饰耳坠,都明显价值不菲。

    苏婉莲分明市井小户出身,哪里买得起这些妆点自己来勾引夫君?

    一定又是那爱装老好人的温锦搞的鬼,如焉恨恨的想,恍惚间闻到似乎有一股异香从苏婉莲身传来。

    如焉仔细辨了辨,发现这股香味,居然和自己身上的香十分相似,一时有些恼。

    娇媚的眸子在苏婉莲身上下一转,最后锁定在她腰上的香囊上,伸手一把夺下,然后勾在手里朝她不屑的笑:“妹妹真是好心机,这香囊散发出来的香,仿得与我身上的香几乎相差无几,你知夫君宠爱我,便想以此令夫君对你回心转意?你可知,这是痴心妄想?”

    她以为苏婉莲会辩解,可苏婉莲却是温温柔柔的对她笑,“不试一试,姐姐怎知是痴心妄想?况且这不是姐姐希望我做的吗?”

    如焉一脸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希望你这么做了。”

    “姐姐不是曾好心提醒我,夫君之所以厌弃我,是因为我寡淡无味吗?”苏婉莲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在反省,“我也知道,我确实寡淡无味,毫无风情。但我虽没有,可姐姐有啊。香囊只是第一步,姐姐的一颦一笑,妆容打扮我都该学习。”

    如焉看她矫揉造作说着这番话,觉得她简直是神经病,“苏婉莲,你有病吧!”

    苏婉莲却不恼,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若有朝一日我活成姐姐的模样,你说这样,夫君会不会回心转意?我想,是会的吧,毕竟夫君那么喜欢姐姐。”

    她说着似乎又想到什么,哎呀一声往后退了半步,“届时我取代了姐姐,姐姐岂不是要失宠?”

    “我失宠?”如焉被苏婉莲不知所谓的话气乐了,“满嘴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病还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