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银子少他倒是说啊,给我来这顿下马威是几个意思?”钱衡越说越气,拍着床板激动得屁股疼。

    “倒也不一定,”钱德源在一旁分析,“或许他是真的想做个清廉的好官。”

    “那怎么办?他连送上门去的银子都不要,我们怎么拿下他?”钱衡有些郁闷。

    钱德源低哼一声,“这只是暂时,为官的哪有真的两袖清风的,克己自持不能当饭吃,他总会迫于生活为五斗米折腰,他不喜欢金银这等俗物,你就送他大家名画,若是还不喜,那就送美玉、女人……总有一样对得上他的味口。”

    随即笑得轻蔑,“一个毛头小子意志力能有多坚定。”

    “噢——儿子明白了。”钱衡跟着笑,总之送金银女人腐蚀他就对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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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吗?钱家大少爷被县令爷赏了二十板子,到现在下不来床,可乐死我了!”

    寻芳院的香阁内三名二十岁上下的富家公子搂着美娇娘饮酒作乐,聊起钱衡吃瘪这事全笑做一团。

    “县令爷不是和他们家穿一条裤子的吗?这是内讧了?怎么还狗咬狗啊?”

    “不是吧潘威,咱们梁州城县令换了这么大个事你都不知道?”说话的是一开始挑起话题的少年薛潭。

    他看了眼坐在对方表情有些愣的潘威突然笑道:“我猜不止你不知道,钱衡怕是也不知道,我听我爹说,他们家还没来得及和新县令攀上关系,钱衡这时候看上个姑娘还准备用从前那一套,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不就烧到他身上去了。”

    对面的潘威听了直叫活该。

    随后薛潭话锋一转,笑得有些荡漾,“不过钱衡这次看上的姑娘,那模样那身段,绝了,我当日赶上热闹,曾远远看过一眼,就这么一眼,到如今也恋恋难忘,那样的美人才配得上绝色二字呐。”

    倚靠在他怀里的美人,轻扭着以示抗议,薛潭掐了把怀里女子的小蛮腰,听着她细细的嘤咛声,顿时哈哈大笑。

    潘威听得一脸向往,追着他多说点细节。薛潭道只知道那姑娘姓苏,其余的都还没有打听出来,语气里透着遗憾。

    然而坐薛潭左侧饮酒的顾怀昱却显得有些不以为意,他搂着娇柔的美人,指尖在她裸.露的香肩摩挲了两下,半眯的桃花眼显得有些迷醉,“梁州城这么个小地方能藏着什么绝色,小爷看你们哪,就是没见过世面。”

    薛潭听了这话不仅不恼,反而没心没肺地笑道:“我们哪能与你顾少爷比啊,你见多识广,怎样的美人没见识过。”

    他说着有些奇怪,拿手肘顶了顶顾怀昱问:“我说顾少爷,你最近这是又看上了哪家姑娘吧,想约你出来喝酒可太不容易了。”

    顾怀昱一脸你还真猜对了的表情,他松开美人的肩,右手一柄折扇抵着下颚笑,“小爷前段日子倒是真认识了个姑娘,巧了,也姓苏,在梁州城可算得上是难得的美貌了。”

    “什么时候带嫂子出来,兄弟几个认识认识啊。”潘威听了在一旁起哄。

    “去去去,”顾怀昱摇着扇子让他滚,“人家可是正经姑娘,再说了,既是难得的美人,藏都来不及,带她入狼窝,小爷我又不傻。”

    “哟,正经姑娘。”一旁的薛潭听得来劲,揶揄道:“顾少爷什么时候换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