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即使能买到，也是被阉割过的，无法作为种马使用。”
“骟马吗？骟马不管是耐力和服从性方面都不错，而且还不会因为发情而脾气暴躁。”显然，王小路也是做了功课的。
“可惜，数量上很难满足我们的大量需求，毕竟一支商队一直在购置马匹，很容易引起怀疑。”王小路缓缓说出自己的见解。
“是的，大人慧眼如炬。”林永拍了道马屁。
王小路斜了一眼他，“马屁少拍，说点有建设性的建议。”
尽管建设性三字有点拗口，但是不妨碍他们理解其中的意思。被初次警告的林永，有意要表现自己，连忙说道，“走私，现在从景城到寒国的镇南关，一般走官道，这条道审查极其严格。
但是，如果从京都北面，绕道辽城入海，或可躲过寒国的审查。”
“货源呢？马找何来？”走私王小路也考虑过，但是没有马一切都白搭。
“一明一暗两条路，齐头并进。明面上，我们商队还是要在黑市里面，搜索并购买高价马，因为我们都是有备过案的昌国商队，每次不买个一两匹马回去，寒国人都不信。这样一来，才能掩人耳目。暗地里，才是我们此行的重中之重，寒国人也不是铁板一块。”说到这里，林永看了一眼李冠。
这个信息是两人一同获得，没有对方许可的话，有些邀功的嫌疑。
得到李冠的点头示意，林永接着说道，“经过我和李兄二人长期的观察和猜测，吉城守备王弘第乃济国旧将，寒贼立国后，便望风而降。而且，据说此人为了取信寒贼，在安国公被诱骗回京这件事上，也出了不少力。
此人乃不忠不义之人，其属下已经有不少义士对他颇有微词，只是碍于吉城地处寒国腹地，即便出海也要途径辽城，所以只能维持现状。
这点便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我和李兄已经接洽到其中几位，不敢说劝他们举家来投，但是要个百八十匹马，还是很有机会的。”
王小路听完，陷入沉思。计划在理论上是行得通的，但是风险也是极大。一旦吉城人稍有信息泄露，便将面临寒国人的追杀。再者即便过程顺利，从辽城出海，海上的大风大浪也是极为凶险的，这也是很少有人行商走海路的原因。
“海路？船从何来？”王小路发现了盲点。
“泉港镇常年出海，擅船者良多，如果是百匹马，五艘船即可。”李冠作为泉港镇人，在行商之前，也跟船‘讨过海’，对于这块的判断还是非常专业的。
这个计划可以说是戳到了王小路的内心深处，除非实在没办法，谁想真的去养马，即便弄到种马，母马怀疑便要一年，何时才能生够整个昌国骑兵所需要的马匹，难道要一辈子养马，这不是他王小路想要的生活。
如果能一次购入百匹马，再加以训练，搭配仆从兵，一支骑兵营就出来了。若是能长期合作，何愁昌国的骑兵不兴？
但是细节上面还有很多需要推敲的，不然一旦在寒国暴露计划，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王小路起身，林李二人马上跟上。
“去看看你们跑商的情况，对了，在外称我为少爷。”王小路叮嘱道。
林李二人齐声应是。
林永在都城外城有自己的纺织厂，他给王小路介绍道，我们昌国因为气候及湿度原因，喜欢衣着绸缎、长衫。但是，寒国地处北方，干燥寒冷，特别是冬天大雪纷飞，他们尤其喜欢这种棉花制成的棉袄，重量轻而且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