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出现在这？
公主府这么大，何处不能容下他，偏就站在有李婉之的荣晖堂……
雍宁边纳闷，边拧着帕子，眼一错不错地盯着稍远处的两人。
他竟还在笑？
不是无时无刻都面无表情的吗，眼下又有何值得他笑的？
她深吸口气，生平第一次心头冒出酸涩，冒出那种记忆中偶然吃到过一次的酸橘子挤出来的汁水味道。
“殿下，凌公子要走了。”
就在她分神胡思乱想间，凌霜寒踏出荣晖堂的门槛，瞧这动向，似是预备回伤心桥下，而伤心桥下与照影阁本就在同一方向，也就是说他在朝自己这边走来……
通往后院的回廊只这一处，雍宁站在拐角处，压根儿来不及躲闪。
不对，她凭何要躲闪？
她有什么好心虚的，不就是正巧撞见了吗？
雍宁挺直小身板，然后……然后同凌霜寒狭路相逢了……
“殿下？”
凌霜寒挑眉，脸上似是有小小的惊讶，欲言又止。
“好巧，”，雍宁闷闷开口，“凌公子也在。”
语气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客套。
且不等他反应，直接错开身往荣晖堂走去，“先行一步，公子自便。”
被留在原地的凌霜寒，少见的愣了下。
殿下这是在同他……置气吗？
另一边，雍宁甫一进去，就瞧见端正身子坐在黄梨木椅上喝着茶的李婉之，她发间簪着的流苏因着她身体动作微微晃动，比之平日素净冷清的模样，倒是多了许楚楚情致。
该是特意打扮过，然美则美矣，就是有点不像她。
“殿下。”，见雍宁进来，李婉之站起按规矩行了一礼。
她在打量李婉之，李婉之自然也在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