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老白在接手九班的时候就了解过江衍这个刺头，听别的老师说他不是不来上课就是来了教室睡觉，教育多次也没用，就一副自我堕落的样子。
他当时还不相信有这样的学生，毕竟能进华高的学生哪一个不是兢兢业业？
可是，此刻他看着面前的少年，那双眼睛里没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就像是一潭死水，说什么也惊不起丝毫的波澜。
他摇了摇头：“就算是睡觉，你也得给我在教室里待着，躺宿舍玩手机算怎么回事？”
江衍没行动，老白就一直盯着，似乎在说看谁能斗得过谁。
虽说他无所畏惧，但也没有跟班主任待一个空间的耐心，最终还是起身了。
这时候第一节早自习都快结束了，教学楼里都是琅琅书声。
路过七班的时候，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就看到孟不语正拿着书本站着读书，在一群人里还挺突兀的，兴许是拿着书的手有些酸，她将一只手搭在腰间，另一只手撑着。
孟不语余光看见走廊有人经过，忍不住看了一眼，江衍刚好收回视线，她看见了他得天独厚的侧颜，也看见了他身后的老白，心想这人果真是天天逃课被抓的状态啊，早自习都能逃？
江衍旁若无人的走回座位上，同学们看见了老白，原本都在读书的声音顿时都停了下来。
老白站在讲台上：“班长记一下，这次江衍同学不仅不来早自习，还光明正大在宿舍玩游戏，情节恶劣，必须扣二十分，大家都要引以为鉴！继续早读吧。”
他的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江衍，他面无表情，仿佛被点名的根本不是自己。沈忆欢轻咳一声，主动开口读书，安静的气氛一下又流动了。
老白摇摇头，心中暗道还是要跟江衍爸爸聊一聊才好。
很快，第一节自习下课铃响，大林子憋了好久，终于能开口：“江哥，你这是被老白当场抓包吗？”
封尧也疑惑：“老白一走，我就立马发消息给你了啊，以你的能力，装个病都不至于吧？”
江衍眼神一黯：“没什么所谓，反正也没意思。”
封尧是知道江衍怎么从一个天之骄子变成如今这样的，说实话，他都有点看不下去，明明曾经是那样优秀的一个人，也意气风发，现在却像是对什么都失去兴趣了。
他叹了叹气，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大林子虽然不明白江衍为什么这样了无生气，但也听封尧说过他初中一直都是蝉联第一的优秀学霸：“江哥，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感觉老白不会轻易放过你。”
江衍拍了拍他：“放心，他能拿我怎样！”
早自习过后，大家陆陆续续都去了食堂吃饭，江衍却是被老白叫去了办公室。
大概是到饭点了，办公室里就老白一个人，他看见江衍来了，开口道：“江衍，我给你爸爸打过电话了，虽然他没时间过来，但我还是把你的情况简单跟他了一下，你是什么想法？接下来两年都要这样吗？”
江衍嗤笑一声：“老师，我早就说了家里没人，我做什么也没人会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