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桌上的计时器再度“滴滴滴”作响,这意味着3分钟已到,他没死暂时性安全。

    没有人知道这等待死亡的过程有多艰难,转眼间谭皓柏额前早已布满一层薄薄的汗珠。

    他还来不及松一口气,桑禾又催促着继续游戏。

    当中间那支针筒里的液体再次被注射进自己体内,谭皓柏显然比第一次还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选对,或许这瞬间就死了也说不定。

    “你在害怕?看来这个游戏吓到你了”桑禾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传播的有点诡异。

    比起谭皓柏的心惊胆战,他貌似开始对这个游戏的进度缺乏了耐心和兴趣。

    这,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又是3分钟的时间到了,谭皓柏悬空的心再度回归原位,这回又没死,他万幸。

    在他天真以为即将选最后一支游戏就结束时,桑禾的话让他不免对生的希望大大缩减。

    “啧,无趣。不如我再拿出一支没毒的,到时你就一次性选两支再一块打怎样?这样既增加你赢的几率,还不浪费我时间。两全其美”

    “呸,卑鄙!”谭皓柏早该猜到眼前这个“疯子”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顷刻间,就见桑禾从门边处的黑色塑料袋里拿出一瓶一样乳白色的液体瓶和一支未开封的针筒。

    他就这么大条条当着谭皓柏的面万分娴熟撬瓶,剥开针筒包装袋抽液体。

    谭皓柏就如实验桌上的小白鼠,眼睁睁看着做实验者有条不紊对自己准备着各种各样能轻易弄死自己的工具却无能为力。

    捋了捋嘴,几次想问出口这些乳白色液体到底是什么,就怕知道后更增加内心深处的恐惧,从而达到桑禾想要自己心甘情愿臣服的目的。

    休想!

    这个疯子越想击溃他心理防线看他出糗他越要坚强不退缩!

    “喏,选吧”桑禾用下巴示意,自己则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后悠哉悠哉抽的悠然自得,颇有醉生梦死的状态。

    谭皓柏没有退路,他这回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又不想死的太沉重,故作轻松满不在意:“既然左边和中间都选过,那就右边那两支好了”

    “行,成全你”桑禾就着谭皓柏选的那两支拿过来,还故意朝之前扎过的位置报复性的再扎了一遍。快准狠,没给他喘息的时间便如数推了进去。

    两支空针筒被桑禾随意丢入门外,他看着计时器上疯狂跑的数字,皮笑肉不笑支着下巴,一口一个烟圈舒坦的紧。

    对比之下的谭皓柏显的无助惨淡,他心惊肉跳大气不敢出,明明活的好好的却被迫体会濒临死亡的崩溃。

    计时器上的每一秒每一分都代表着他生命的流逝。他恨,越发恨极桑禾,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