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北雪在凡峰找到了玄无憾。
玄无憾果然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背着一把古朴的大刀，穿着素白衣衫，扣子扣到最上头一颗，头发一丝不苟竖起。今年才一千岁出头，就活得仿佛一个严肃古板的老夫子。
匆匆赶到凡峰，望着空空荡荡的屋子，玄无憾表情一瞬怔然，反应过来后周身气质骤冷，提刀便杀气腾腾地转身离开。
奉北雪知道他要去找奉向南摊牌。
“……无憾。”他喊住了玄无憾。
“师尊……”玄无憾扭头看到立在门外的奉北雪，怔了一刻后反应过来，忙上前迎了上来，“……师尊，您没事吧，我怎么听说外人都说你的丹田被废了，还说你是你是魔君转……”
他说着说不下去了。
“坐下说话。奉北雪平静地言简意赅道：“……我丹田经脉确实被废了。天，是我补的。奉向南抢了我的功劳。”
他将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奉向南那畜生！”玄无憾怒极：“……我要去找他。”
“……不。”奉北雪这辈子什么都不要玄无憾做。
奉向南有主角光环，玄无憾注定会成为他的踏脚石，在书籍评论里被一遍一遍地嘲笑，被称为‘又一个不自量力的掉宝NPC’
他不要自己的徒弟受这些折磨。
但他知道玄无憾不会听的。
于是他找了一个理由。
“……奉向南已经找过你，想要你归顺他了吧。”奉北雪问。
玄无憾沉怒道：“……师尊你放心，我一定会替您讨回这个公道，绝不会答应那个畜生的。”
“不。”奉北雪仰头望着玄无憾，认真地道，“我要你答应他。”
玄无憾震惊抬头看奉北雪。
奉北雪平静道：“……你才修行了一千年，功力远不及奉向南。我如今丹田经脉全废，如同一个废人，我们都对付不了奉向南。”
玄无憾垂头涩然道：“……对不起，师尊是我太弱小了。”
“不，你一定做得很好了。”奉北雪摸了一下玄无憾的头，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无憾，你已经做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