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镜一手扯自己的衣服领口，一边又将嘴巴凑过去。
但这次还没有如愿吻到她，便被暮春修长的手掌捂住了小半张脸。
暮春捂着他的嘴巴，那柔软的触感仿佛又在手心融化，从指尖到心脏，一路发麻，黑沉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
“你说你喜欢我，你确定吗？”
那当然啊……
顾镜发不出的声音，只能“唔唔”两声。
清澈的眼睛仿佛装尽了世间最干净的颜色，像是一双不会说谎的眼睛。
她能信吗？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暮春缓缓将手放下，“我觉得你需要好好考虑，不要把感谢当成爱情。”
她眉眼低垂，脸上总是没有情绪的样子，像是能够顶着这个表情不动声色地穿过四季，清冷而严谨的模样。
顾镜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是个乖孩子，三观端正，善良的长大。
可她就是这样一个淡淡的表情，能够轻而易举的勾起他心底深处的邪念。
想看她失控的样子。
想看她为他失控的样子。
顾镜不开心地嘟着嘴，“我能分清楚的……”
只是他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被暮春掂着腰，轻飘飘地放到了地上。
暮春自己从凳子上站起身，微微侧着身。
好像不面对他就能够藏起自己真实的内心。
可是他已经知道了。
知道被他触碰时，她身体的那一瞬间僵硬，那一瞬间紊乱的呼吸，肌肤滚烫的温度。
而再次看她沉默无声的脸，就好像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仿佛在隐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