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镜的反应很明显，她刚刚那么顶了一下，酥麻的感觉一瞬间窜遍了全身。
“啊~”
他小小的娇呼了一声，白嫩的指尖不由得攥紧了暮春肩膀处的衣料。
水蒙蒙的眼眸怯怯地望着她。
真正到这个地步，他又开始有点害怕了。
暮春压在他身上。
房间里没什么光线，唯一的光源是她后面的那盏落地灯，她整张脸是背着光的，肩膀处显现出了瘦削而坚硬的黑色轮廓，浓浓的阴影完全笼罩着他。
顾镜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柔弱可欺的小兽，被一只庞然大物完全压制着，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顾镜睫毛胡乱颤着，和暮春对视着，好像在她那双永远平静的眼眸中看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汹涌、膨胀、贪婪的欲念，有些骇人，让人不敢直面。
顾镜连忙移开视线，目光落在了她嫩红的唇瓣上，胡乱地转移话题，“几、几点了？”
“五点多。”她声音哑得厉害。
顾镜腾出一只手，蜷缩成小拳头，揉着自己的眼睛，有点夸张地“啊”了一声，“才五点多啊，我就说怎么这么困，你……”
”我不困。”
顾镜：……
你这话接的太快了哇！
顾镜无措地咬着下唇，抵着她肩膀的手有点抖，“可是我困了……”
暮春双手撑在他脑袋边，伏在他身上，膝盖往上顶了顶。
她依旧是白日里的那个表情，此时就显得格外的严谨而禁欲，唯独一双眼神幽暗得可怕。
“可你的反应很明显。”
顾镜欲哭无泪。
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可是他们好像前几分钟才刚确定关系。
话说回来，这怨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