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平息了一口气,道:“卖水的衙役非要收我们一挑水一两银子,赵兴性子急就跟他们嚷嚷了几句,那些衙役故意把水洒了然后跟我们要钱,还不让我们走,我们气不过就动手了,我是趁乱跑回来报信的。”

    见识了城门口人头费、车马费还有货物费,被讹诈了整整三千五百两,知道这邑菘的衙役心黑,就怕他们做出更心黑的事。

    恰逢乔福走过,赶忙叫住人,“乔叔,护卫跟衙役打起来了。”

    乔福问了原因,取上银子带了侍卫赶去赎人,邑菘情况比较复杂,在路上便说好万事让乔福出头去办,绿萝身为女子最好少露面,就怕遇到那混不经的。

    即便他们已经尽力不惹事,但还是总会遇到麻烦,而这些麻烦皆是同县衙衙役发生的,光拿钱息事宁人就赔出去不少。

    别说护卫了,乔福的耐心都要被磨完了,乔家虽无人当官可

    在富县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富商,谁不给几分薄面,这还是他第一次点头哈腰赔这么多罪,显然对方是在故意找茬,偏偏主子发了话让再忍忍。

    入夜,邑菘县城内一片灯火通明,想到城外百姓卖儿卖女只求一袋粮食,而城内却是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依依靠在窗边听着外面的曲儿声,“一个县衙最多可养多少衙役?”

    沈书尧低头看书,闻言抬头,“算上官吏一共五十人。”

    “那这周青铜又多了一条养私兵的罪啊。”

    沈书尧放下书,“他该死。”

    被欺压的这么厉害难道没有人反抗吗?当然有,只是反抗的人被抓以后再没出现过,是生是死皆不知。

    周青铜该死,奈何现在还没有找到煤矿地点,那些挖煤的人还没救出来暂且不能杀,不然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抵罪。

    衙役没事找事的讹诈他们银子,因而除了那打探消息的以外,其他人都待在客栈没出去。

    红袖回禀说边庭出门了,往县衙方向去。

    依依和沈书尧对视一眼。

    边庭是第二天一早回来的,回来后便要见沈书尧夫妻二人,边庭见着人率先开了口,“周青铜想对你们下手。”

    依依:“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还没进邑菘的城门就开始各种为难他们,看衙役挑事的样子像是在故意逼他们动手。

    沈书尧手指轻轻摩擦扶手,“是想联合银甲兵对我们下手吧?他怎知你的身份?”

    边庭同沈书尧对视,“你可知周青铜是谁?他背后之人又是谁。”

    不得不说边庭踩准点了,这正是他们现在想知道的,沈书尧是武官,对朝中这些人际关系最是薄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