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一晚的气氛不对劲,但是第二天一早,陆窦及又像没事人一样,起床后问季维骆今天有什么计划。

    季维骆想一出是一出,脑子里面寻寻觅觅也只记得宋慈芳提到过的“邦迪海滩”,于是便也没有考虑多少,随口睡道:“去邦迪海滩看看吧。”

    陆窦及不敢苟同:“你晒多了阳光过敏,去海边没事吗?”

    季维骆做好决定,就开始行动,从行李箱里翻出适合去海边的色彩鲜艳的衬衫,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没什么问题吧,我的身体我还是有数的。你看,我穿的长衣长裤,脸上墨镜,头上帽子,再多抹点防晒,应该不会出事。大不了再租个棚子,我在棚子里吹吹海风,看看海景,你呢,去潜水、挖沙啊什么的随你,自己开心就成,不用管我。”

    季维骆说完这话,也正好换完了衣服,便脚步不停地进浴室里洗漱去了。

    陆窦及心里总归有些不放心,生怕季维骆在异国他乡出什么事,这里比不得国内,做什么都不太方便。但是他看季维骆似乎已经准备好要去海边了,便只好到了那里再说。

    他找出一个随身的收纳包,将防晒、钱包之类的东西收进去,放在桌上,目光飘到昨天晚上买回来的饰品盒上,犹豫了两秒,从包装袋里掏出两个小方盒,也一并塞进了收纳包里。

    在酒店里吃过了早饭,准备就绪后,两人便叫车去了邦迪海滩。

    虽然是上午,但是海滩上的人依然很多,阳光灿烂,照射在沙滩上,一片金光闪闪,蔚蓝色的浅海区域不断翻涌着白色的浪花,一波一波地被推到沙地上,又消失不见,安然退去。

    在沙滩上的人大多支着一个遮阳伞,一把躺椅、一张小圆桌放在伞下,人穿着比基尼,躺在椅子上,戴着墨镜,晒着日光浴,悠闲地打着盹儿,渴了就拿起圆桌上的气泡酒小啜两口,极其享受。

    其他一部分的人则偏爱运动,要么在规定的海域里游泳,要么在成群结队地玩着沙滩排球,或者像情侣们一样,手拉着手沿着海岸边散步、追逐,和海浪嬉戏……

    季维骆和这片海滩的负责人商量了一番,终于包下了这儿一个位置不错的单独的休息厅一天。说是休息厅,不过是只有一个顶的镂空建筑,临时搭建的,如果遇上暴雨狂风的天气,还能拆卸下来。三面垂落着米色的纱帘,一阵一阵地随风飘动,前面是专门供人观赏海景的。除此以外,还配有一名侍应生在旁边负责端茶送水、调酒解闷。

    季维骆听这肚腩有个西瓜那么大的负责人跟他吹得天花乱坠,又看了看这里环境也还不错,很荫凉,离海也近,陆窦及要是在海滩边玩累了,走个三四十米就能过来歇歇。于是二话不说,掏出一沓换好的现金,交到大肚腩的手里。

    陆窦及上完厕所回来,没想到季维骆都已经安顿好了,还兴奋地跟他说自己找了个“风水宝地”。随口问了下价钱,季维骆说了个数字,陆窦及眉头一皱,也没说什么。

    这傻瓜,被当地人狠狠宰了一笔,还沾沾自喜着。

    以后要是成家了,财务上的事情还不能交给他。

    想远了,陆窦及过去,从早上收拾好的包里一样一样地拿出东西。他递了一瓶防晒给季维骆:“涂上。”

    “这什么?”季维骆接过一看,瓶身上的logo他倒是认得。

    “防晒。”陆窦及说着,又递了一瓶给他,“你手上的是涂脸的,这个是涂身体的。”

    季维骆放下东西:“不用,出门前我已经涂过了。”

    陆窦及不容他拒绝,坚持道:“现在是在海边,防晒要半小时补涂一次。”他见季维骆还是磨磨唧唧,不想动弹的样子,又温声加了一句,“听话。”

    季维骆在心里叹了口气,拿起防晒挤出一大坨,往脸上乱

    糊一通,然后问陆窦及:“这样够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