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白丽瑶提着一个手提袋回来了,眼睛有些红,像是刚刚哭过。

    “笨笨,我回来了。”说着,白丽瑶眼睛里眼泪开始打转。为了不让于一看见她的狼狈样儿,她紧紧地抱住了于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休整一下,我们重新开始。”于一边说,边轻轻拍着白丽瑶的背安慰着。

    “那你最近不会嫌弃我没工作,赖着你吧?”

    “那肯定不会啊,一直都是你对我好。现在轮到我对你好了,我要好好报答报答你。”说着,便去戳白丽瑶的“死穴”——咯吱窝。

    白丽瑶躲闪不及,被戳中了“笑点”,破涕为笑,往旁边躲闪起来。

    “笨笨,其实,我这两天在思考后续找工作的事儿。但我发现我越来越迷茫,没什么方向,不知道该往哪方面努力。”嬉闹过后,白丽瑶认真地说。

    “网上不是好几个招聘网站吗?去上面投简历不就好了?”于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首先,一个问题是大部分企业三四月春招、或者十一二月份秋招,现在这会儿招人的单位比较少。第二个问题是我的身份比较尴尬,既不是应届生了,又没什么工作经验。第三个问题就是第一份工作做了这么短时间,会给面试官留下不好的印象。”白丽瑶哀伤地说。

    经白丽瑶这么一说,于一好像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刚开学这段时间,于一还在适应着新环境和新同学,而且进入同济后,他越发觉得自己需要补充和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所以白丽瑶找工作的事,他压根儿就没去想,简单地认为既然她不喜欢现在的工作,那就辞掉再找好了。

    “熊猫,没事的,至于第一份工作做的时间短,我想你可以把你为了我到上海工作的真实缘由告诉面试官,我想他们肯定是可以理解和支持的。至于找工作时间长短的问题,你不用着急,你考虑好自己以后的工作方向,慢慢找,而且这次一定要找个你喜欢的工作岗位。没事,你放心,在你找到工作之前,我可以一直养着你。”

    “谢谢你,笨笨。我最近跟咱们几个做外贸的同学聊了聊,他们说做外贸得看经济形势和国家关系。经济形势好,国家关系好的时候,出口多,就比较好做;相反,经济形势差,国家关系恶化的时候,就做得十分吃力,比较不稳定。所以,这次找工作,我想尝试下其他的工作领域,不仅局限在外贸领域。”

    “那挺好,我也觉得你可以尝试下别的工作领域,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那你有没有意向的几个领域?”

    “目前我也还在了解,这次换工作还是慎重些。”

    “好……”

    因为晚上有课,于一没法送白丽瑶回宿舍。所以吃过晚饭后,简单聊了一会,白丽瑶便坐公交车回宿舍,于一也便去上课了。

    后续的几天,白丽瑶便用于一的校园卡在同济的图书馆里上网查资料,投简历。

    于一也忙于应接不暇的课程内容。经过这两周的学习,他发现虽然考上了这个专业的研究生,但因为是跨专业考研,专业基础十分薄弱,基本理论虽有掌握,但相关书籍看得太少,因而课堂上往往想积极主动回答老师的问题,却因为知识储备不够,不知如何开口。

    周六的晚上,吃过晚饭,于一和白丽瑶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

    “笨笨,你还记得我宿舍里那个四五十岁的大姐吗?她挺可怜的。”白丽瑶说。

    “她怎么了?那天进你们宿舍,我看她看到我们面无表情,连招呼都不打,应该是个很怪异的人吧。”

    “是,她精神受了些刺激,但是人不坏。这几天相处中,我才知道,她是江苏人,嫁给了这边一个人。婚后一开始还很幸福,但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老公染上了酗酒和赌博的毛病,开始经常酗酒赌博。一旦喝醉了或者赌输了,便把她当出气筒,用腰带、笤帚、拖把杆等往死里打。一开始,大姐还抱有幻想,想着把钱藏起来,他老公没钱喝酒赌博就好了,但没想到越打越厉害。家里人劝也没用,居委会调解也没用。再后来就报警,但是他老公被关几天后,回家打起来更加变本加厉。她没办法,所以最后索性偷偷换了个工作,跑出来到这边住,让他老公找不到,事情才得以好转。那天晚上她给我们看她挨打过的身体,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太可怕了。好好的身体都给打坏了。”

    “原来是他老公害的,我说感觉她反应有点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