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盛时安还没有意识到陈清风已经被抓,下场凄惨。

    他只以为是谁偷听到了他与陈清风的谈话,并伺机偷了解药。

    岩泽领命出去后,盛时安在房间里面踱步。

    那布条也有可能是盛时容挂上去的,解药也可能是他的人偷的。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扳倒他。

    看来盛时容果然想要除掉他,好坐上太子之位。

    盛时安反复琢磨着那十几个字。

    人为瘟疫除异己,亡国之祸,始于萧墙。

    盛时容可真是敢写啊。

    亡国这样的字也敢写出来。

    始于萧墙!他怎么不干脆就写他名字?

    如今那些灾民要怎么想他?

    消息传出去,天下之人和父皇要怎么想他?

    盛时安搓着手,心里没了章法。

    平日在京城,他府上门客众多,他有事便同他们商议,遇到不能解决的事,他还能求助他舅舅丞相大人。

    现在隔着这么远,陈清风又还没来,连个给他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盛时安想要去营地一看究竟,但又觉得自己上赶着过去,显得他心虚。

    乱了方寸的他,只能在房里焦急等待。

    “岩泽还没回来吗?”盛时安问另外一个暗卫。

    “回殿下,还没有。”

    “你去催催。”盛时安着急道,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

    又过了两刻钟,岩泽回来了。

    “回殿下,陈大师不在宅子里。属下已经派人出去找他了,而且属下燃了陈大师给的符纸,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很快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