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微微一勾嘴角的笑容,就让严柔怒火中烧,眼里能够淬出毒液来。

    严柔恶狠狠地想道,看着她和她母亲的下场,梵九这会儿只怕得意至极吧?

    “走快点!”后面的侍卫推了严柔一把。

    严柔往前一个踉跄。

    她心中涌出巨大的狠意。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对她?

    太子没有接她回去,而是让人半路拦了她将她送往刑部。

    就算她犯了事,那也是送往大理寺。

    太子不将她送往大理寺而是送往在他管控之下的刑部,是不是说明,他其实根本没有掌握她害太子妃流产的证据?

    只要她进了刑部,该怎么定罪,还不是他说了算?

    严柔恨到极致,头脑反而清醒了一回。

    可是她想不明白太子为什么对她这么绝情。

    她忍不住想,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梵九身上,说不定容王会将她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不让她受流言蜚语的伤害。

    严柔为自己没有遇到一个能够豁出去一切保护自己的人而感到悲哀。

    不多时,一行人就到了刑部。

    孙砚柏早就得了上头的消息,要坐实严柔谋害太子妃的罪名。

    其实让严柔到刑部来,也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妾身梵柔。”严柔仍旧接受不了自己姓严的事实。

    “上次沈俸仪谋害太子妃一案,现有新的进展,谋害太子妃的人实则就是你,严柔!

    你假扮沈俸仪的贴身丫鬟前去药馆买药,然后害太子妃小产,再嫁祸沈俸仪!”孙砚柏说完重重的拍下惊堂木。

    堂外一片哗然。

    这些围观的百姓中,有一部分人昨日才刚刚去看了李淑兰被审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