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是想你了吧，真招人稀罕。”明妈说。
“妈你进去吧，站到中四班班牌前面，老师喊名，你说你是奶奶。”明瑜把明妈往前推了推。
明妈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心，“能行吗？”
明瑜知道她在担心唐堂或许会不认她，不跟着她走。
“没事，快去，到他们班了。”
明妈跟着一群家长涌到中四班班牌前面，明瑜听见老师喊“明瑜”，他妈立刻举手说“在这”，语调很高想，显然是高兴的。
唐堂一愣，随即腼腆地抿起了唇。
老师回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于是问唐堂：“唐堂，她是谁？”
“……她是奶奶。”唐堂惊讶过后突然腼腆起来。
明瑜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唐堂的生活老师的电话。
“老师你好，我在幼儿园门外，进去接孩子的是唐堂的奶奶……对，好的谢谢。”
老师挂断电话后把唐堂交给了他妈，明瑜看见他妈立刻喜笑颜开。牵着唐堂歪头跟唐堂说话，一老一小从人群中慢吞吞往外走。
走出校门，距离他进了，唐堂忽然松开他妈的手飞奔着朝他跑来。
“爸爸！”
明瑜赶紧蹲下，张开双手托举似的接住他。
他本想接到唐堂后，扫一辆助力车载着唐堂去超市购物，现在他妈在，他只好打了一辆车，三人热热闹闹地上了车，直奔河西里。
下车后，明瑜问：“还需要买什么菜吗？”
“有五花肉、一棵青笋和一块豆腐，你们想吃什么再买点，争取凑四菜一汤。我们糖宝想吃什么？”明妈歪着身子低头问唐堂。
唐堂眼睛一亮刚要开口又看向明瑜。
明瑜歪头看他，父子俩你看我我看你，唐堂呲牙一笑，“奶奶，我想吃甜甜的苹果。”
“甜苹果？”明妈没明白甜苹果是单纯的苹果还是什么小孩儿说不明白的菜，只好看向儿子。
“拔丝苹果，张培钦前段时间给他做过一次，还挺喜欢吃，我不太会做，昨天做糊了。”
“爸爸做的甜苹果是苦的。”唐堂说着一吐舌头，做了个很难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