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佑青翻看网络新闻,左迟在判决结果出来后就申请代替执行,执行地点不在中心广场,而是警备森严的国务府,有少数民众代表参加,同时进行了电视转播。
佑青找到了新闻视频,左迟当时没穿上衣,镜头拍得特别清楚,一鞭下去,皮开肉绽。佑青浑身一缩。
左迟没有申请两次分开执行,六十鞭,佑青没有勇气把视频完整地看完,缩在沙发里哆嗦不止。
晚上,左迟回来了。
人出现在佑青眼帘里的那一刻,她顿觉云开,但心头五味陈杂,酸楚与激动交织翻涌,佑青三两步跑过去,想扑入他的怀里,但到了左迟跟前,又生生忍住。
左迟身着柔软宽松的衣服,脸色略显苍白,佑青鼻子酸酸的。
“看见我这么激动?”左迟打趣她,伸手去捏佑青的鼻子。
佑青推开他的手,埋怨他:“你总是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我没打算瞒你,”左迟还打算来邀功!但是,他不想以弱态的样子出现在佑青面前,所以拖了几天,“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
佑青赌气不看他。
“六十鞭而已,小意思呐,以前最多的一次挨了八十鞭,没过两天还跟我爸去钓鱼。你以为我跟你们地球女人似的,体质孱弱!”左迟嫌弃道。
胡说八道,海狼星男人的单次行刑上限是五十鞭,再多,政府怕出人命。这个时候还跟她装?佑青又气又委屈。
左迟:“你看我当时不是自己离开的吗?”
鞭刑行刑时,通常要将受刑者牢牢地绑起来,不过左迟没有被绑,他自己牢牢地抓住了锁链,行刑完毕后,他的状态不是太差,自己离开了刑场。
“你就是在硬撑。”佑青反驳。
“那也得撑得住啊!”左迟嘴硬,伸手拉她:“走吧,我带你回家。”
从特别行动队到左宅,时间只需几分钟,但左迟接了三个电话,接最后一个电话时飞行器已经抵达终点,他迟迟未下机。回到家,佑青想看他的伤口,掀开他的衣服,下面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就差没把他包扎成木乃伊,佑青赶紧让他去床上休息,左迟没正经,调侃她:“几天不见,也不用这么急着让我上床吧?”
看他精神这么好,佑青表示怀疑:“你是不是让人换了鞭刑的鞭子?”
若是普通鞭子,就算被打得皮开肉绽,以海狼星的医疗条件,打上镇痛剂,过两天就能活蹦乱跳。
“的确可以将鞭子偷换掉。”左迟承认,电视转播,观众完全看不出来,国务府的人也不是唬弄不了,“但我不想被人看扁。”
小事而已,左迟又不是承受不起。
佑青心疼他,走过去握紧他的手,拉着人朝卧室走。她先上了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两个人一起趴在床上,侧着脸面对面,佑青伸手触上左迟的脸庞,手指慢慢地滑过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嘴:“你不在的那几天我很想你。”
很想很想,只要他在她身边,佑青心里就觉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