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笔迹>仙侠小说>红尘之隐中仙 > 第三十三章 隐仙山大会(上)
    在隐仙大会文武两轮比试中皆胜出者,将得到四大长老的指点,于隐仙阁中闭关一月,出关之后便正式成为这一届隐仙令主,接掌所有四城事务。

    说到隐仙阁一直就是个极其隐秘的所在,除每代隐仙令主及阁中的四位长老外都不知其所踪。

    据闻隐仙阁中所藏的金息宝剑,既能杀敌也可斩妖诛邪击退鬼神。此剑为岚朝开国君主夕岚帝岳云从请南境第一铸剑师奉宜宣所铸,古朴厚重,锋利无比。

    因奉宜宣铸造此剑时倾其心血,以致此剑拥有了剑魂,才有了对抗邪魔的灵力。

    自隐仙山大会选出第一任令主,岚朝第二代帝君嘉宣帝便将此剑,赐给了当时的隐仙令主肖彦。从第一任隐仙令主逝后,金息宝剑便一直藏于隐仙阁中,再未现世。《天帝奇谱》一书中有写道“肖彦魂归金息锋藏”,金息剑认了肖彦为主,所以再无一人可拔出此剑。

    此时的泽育堂内,各族中杰出的才俊们正奋笔疾书着,肖暮莲,即墨浅,端木柯,樊如祁四人也在其中。

    未时刚过,参加完笔试的人陆续离开,肖暮莲也自席上慵懒地站起身,从腰际拿出玉骨扇轻轻展开,随即走到一身墨色锦服的即墨浅身边,敲了下他的肩道“阿浅,对于明日言辩你有多少胜算,我们四人中属你最寡言,兄弟我真怕你这性子,对上犀利的清溪先生会冷场。”好似想到即将发生的情景,肖暮莲弯起唇角,邪邪一笑。

    樊祁走到肖暮莲身边不赞同道“莲,你是否有些过虑了,阿浅只是平时话少些,但关键时刻还是能一语中的,一鸣惊人。”

    端木柯看着樊祁面上爽朗的笑容,也十分笃定的点了下头,“我也同意阿祁说的。”

    翌日,艳阳高照,微风阵阵,泽育堂内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男音,“今日所论,何谓仁,何谓礼。诸位畅所欲言既可。”语毕,清溪看了看在场的众人,深邃的眼底散发出一抹锐利的光芒。清溪此人历经两任君主,在南境学子心中一直德高望重。

    今日他身着一袭暗灰色布袍,身姿如高雅的青竹一般,虽然他端方的面容上已染就了岁月的痕迹,但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他,一定非常俊朗。

    时间缓缓流逝,言辩也到了最激烈的后半段,每人都相继抒发着自己心中对于“仁,礼”二字不同的见解。

    此时,一身着蓝衣的男子自席上站起身来,拱手一礼道“在下以为大忠大爱即为仁。”说话的蓝衣公子是樊家二爷的长子樊康。

    樊康刚入座,便有一人随即站了起来,朗声道“学生有补充,在下以为仁,仁者,人二也,即指在与另一人相处时能做到融洽和谐,即为仁。仁者,易也,凡事不能只顾自己,应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为他人而考虑即为仁……”

    “当然樊康兄所言也不差。”肖之平说完对着上座的清溪,辛梨,樊寂几人恭敬行了一礼,才回到席上坐好。

    “在下端木柯,见过清溪先生,辛梨院子,樊令主及各位监察大人。刚才听过之平兄所言后,心下很是赞同。只学生这里也有自己的一点见解,学生认为仁者爱人,就是仁爱的人。这个仁,在人来讲,就是仁慈的表现,有推己及人的意思。自己若不愿身受之事,便不要加于旁人身上,若应要加在旁人身上便为不仁。仁又可当种子来讲,譬如五谷,一定要选择肥大的种子,禾苗才会强壮,到了秋天才会有丰富的收获,这种道理农人皆晓,如果不选种,不耕耘,不施肥,到秋天就得不到收获。仁者当能吃亏也能忍辱。”

    待端木柯说完,席中许多人望着一袭黄衣,面如冠玉,举止高雅,仪表非凡的男子,眼里纷纷露出一丝倾佩之色。

    “原来是雅公子端木柯,幸会。雅公子所言,康不作置评。只在座的诸位有谁可对清溪先生所提的,何谓礼,能与在下论个一二。”樊康从席上站起身抱拳道,他打量着众人面上不一的神色,见泽育堂内的气氛瞬间沉默下来,他眼中带笑,面上现出些许骄傲的神采,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学生自启蒙起便深知,礼之一字应时刻记于心间,而不是对于自己的一点学问与成就沾沾自喜,目中无人,卖弄才学,不懂得谦虚与尊重。学生以为人自强不息即为礼,礼,示人以曲也,已弯腰则人高,对他人即为有礼,因此敬人即为有礼,礼之精要在于曲……”说完樊康特意看了眼众人的反应,胸有成竹施然归席而坐。

    正当众人兀自思索,皆都保持沉默时,一道清冽的声音打破了沉静,如沁人心脾的乐音流淌在泽育堂内,“学生以为礼即是礼节,礼仪,礼貌,更是一种要求。礼,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礼者,体也,体为本体,意思就是做人的大根大本,做人的根本。所以礼之体是心,是为真心,见而行之,悦之。以真心待人接物,即为礼。至于樊康兄理解的礼,与自己的言行似乎不太一致,却有些咄咄逼人之势了。”一袭墨衣的即墨浅不卑不亢地说完,然后朝着清溪几人恭敬行了一礼,才席地而坐,再不出色。

    除了变了脸色的樊康,底下众人无不对他露出赞叹不已的神色。

    樊祁咧着嘴露齿而笑,“阿浅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脸上挂着欣喜的神色,还不忘向身旁一脸玩世不恭,姿态懒散的肖暮莲挤挤眼睛,末了还十分同情地摇摇头。

    当然他收到的是肖暮莲回以的十分不屑的眼神,肖暮莲心下好笑,“阿祁这小子在得意个什么劲,傻子。不过心里还是高兴的,好在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就怕阿浅当个闷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