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艺术展”这三个字,颜雪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看来那几个与史树高、丛方方同公司同部门的女人说的事情还真准确性蛮高的。

    “你说艺术展?是什么艺术展?”康戈顺势询问起这一部分的细节。

    陈晴摇摇头,又从手机里面翻了翻照片:“我这边还留着截图呢,给你们看看。我也没注意是什么具体的展览,就记得那个女人说艺术展,这些我都截图留了一个证据,就为了到法院打官司的时候当证据用的,但是当时气头上,根本没有办法去注意那么多细节,多看一眼都觉得心脏跳得快要爆炸了一样。

    后来反正离婚我是离定了,他们那一对狗男女到底去过哪里,我也不想知道,知道太详细了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我是想把那篇翻过去,不是想把自己陷在里面,就没回头去看。”

    一边说着,她很快就从手机里面找到了那张照片,然后递过去给他们看。

    颜雪发现之所以已经过去那么多个月的事情,陈晴却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其中的原因就在于陈晴把所有与史树高和丛方方有关的截图都单独保留在一个自建相册里。

    “你存得这么清楚明白,就不怕史树高夺了手机,把你手机里面保留的证据都给删掉,然后矢口否认这件事么?”颜雪一边看截图照片,一边随口问陈晴。

    陈晴冷笑:“他倒是得有那个机会算啊!我发现他的另一个微信号码之后,截图传到我的手机上,然后把他手机里的截图都删了个干净,连最近删除的相册里面我也给清理掉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丑事已经被我撞破,等我弄清楚了那个女的是谁,而且还是和他一个部门的,我就直接冲到他们公司里去了,照片一亮出来,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想删也晚了!

    不过回来之后,我把这些照片在电脑和云盘里都备份了,免得史树高毁灭证据,离婚的时候觍着脸和我抢财产!我这个人不贪财,我要是贪财也不会嫁给他这么个条件屁股平的人,但是我也不是什么滥好人,他在外面做了那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凭什么和他平均分割?我做到了夫妻之间最起码的忠诚,他做到了么?凭什么要求和我同等待遇?”

    陈晴的情绪渐渐有些激动起来,顺便又提起了当时的另外一个遭遇:“你们都不知道,我刚去史树高公司闹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公司有一个女的,听说是丛方方的什么好朋友,那时候帮忙护着丛方方,居然反过来指责我,说我这样做是女人为难女人,要追究也得追究史树高,干嘛要针对丛方方,我这叫典型的‘大【hx】奶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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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都被她快要给气笑了!我针对的是出轨这件事,史树高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丛方方就是了?明知道对方是一个有家室的已婚男人,还主动贴上去,这算什么?她和我老公搞暧【hx】昧,我针对她就叫女人为难女人,那我呢?我难道不也是女人么?她勾搭一个有妇之夫的时候,怎么没有觉得她是在为难另一个女人?

    还‘大【hx】奶心态’,史树高那种烂男人,我闹到他公司去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再和他继续过下去,我连给他当奶奶让他给我当孙子都嫌恶心!要我说,帮着丛方方说话的人,对被插足的合法妻子一口一个‘大【hx】奶’的去羞辱,她们搞不好是‘二【hx】奶心态’吧!

    后来别人跟我说,帮着丛方方的那个女人,原本有个挺好的男朋友,听说也是被丛方方给搅合散了的,他们跟我说那个女的脑子有毛病分不清个是非对错,我也没跟她计较太多。”

    她一边说,一边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是有些失态了,连忙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深呼吸让自己重新平静下来。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又有点激动了,没吓到你们吧?”她有些歉意地问。

    康戈温和地笑笑,摆摆手:“客观来说,以你的遭遇作为前提,这样的反应算克制的。”

    颜雪听得出来,陈晴后来提到的那个帮忙护着丛方方的人,很显然就是牛雯惠,只不过她现在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那张聊天记录的截图照片上,所以并没有对此做出反应。

    陈晴手机截图上面的对话双方自然是丛方方和史树高,从两个人的对话内容来看,丛方方的确是相对更加主动的那一方,对史树高撒娇发嗲的措辞很明显超越了“同事”的尺度。

    史树高的回应看起来,更多的是享受着这种受到其他异性青睐的虚荣。

    在这张图片后面,陈晴特意把丛方方发给史树高的那一张照片单独存下来,这倒是方便了颜雪观察丛方方拍照的周围环境。

    估计是史树高不敢带这些东西回家,所以两张票根都在丛方方的手里,丛方方把票根夹在一本书的书页里面,外头只露出了不多的一点点,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展览,不过那拍照的背景虽然有些略微虚化掉了,颜雪还是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来,那就是丛方方租住的房子。

    “据你所知,在你去他们公司起了争执之后,丛方方和史树高还有联系么?”颜雪把手机递给康戈过目,抬起头询问陈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