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似是想起什么,眸光一转,眼神颇为犀利地扫视了眼夙苜茨头上那多出来的白玉簪。

    玉簪通体白透,簪身之上似是刻了什么纹路,簪头上的好似一朵祥云图案。

    夙苜茨注意到他的视线,主动伸手将插在发间的白玉簪取了下来,递到穆泽霄跟前,什么话也没说。

    穆泽霄顺势接过,也没说话。

    端详一看,他才发现,簪身上的纹路竟似山、似水、似人、似妖……简直就似将天地万物皆共揽其上。

    “这……”穆泽霄眸带暗惊,看向夙苜茨时,一脸不解。

    这玉簪如何瞧来都不似凡物。

    “新的一件契约法器。”夙苜茨说。

    “法器?”穆泽霄双眸浅眯,拇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白玉簪上轻轻摩挲。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感觉手中簪子好像在发抖。

    “什么法器?”穆泽霄看着夙苜茨。

    “制幻境,布阵法的法器,”夙苜茨说:“有它在,日后我就不用去找那些布阵材料了。”

    穆泽霄闻言又低眸看了眼手中的白玉簪,默了默,伸手将它重新戴在了夙苜茨的发髻之间,后道:“它好像很怕我。”

    刚才那阵微不可查的发抖绝非错觉。

    夙苜茨笑了笑,没说话。

    可不怕嘛。

    从她将簪子交给穆泽霄的时候,脑海中被她单方面掐的声音又嗷嗷嗷地出现了。

    还一个劲儿的在那喊,“这人的气息好恐怖!好吓人!主人小玉儿好怕怕!主人……”

    没待它嚎完,她就果断屏蔽了。

    穆泽霄也就随便一说,并没真想让夙苜茨给他一个答案。

    见夙苜茨只笑不言,他也没有继续去想那件事。

    “走吧,”说着,穆泽霄拉着她的手就想往外走,“此地我总觉着有些古怪。”

    夙苜茨也是这么想的,故也没有逆着穆泽霄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