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觉得挺有趣的,和他同母的妹妹都没这个孩子和自己生得像。

    男孩松开了小圉奴的下颌,瞧了眼少年们,道:“都拖下去杖毙,纵他是奴隶,也终究流着高贵的血,岂是贱人能欺辱的?”

    少年们惶恐求饶,仍旧被健奴拖了下去,只余小圉奴诚惶诚恐的跪在原地。

    男孩问:“你叫什么?”

    小圉奴回道:“奴无名,大家都喊我小圉奴。”

    男孩有一瞬的无言,小圉奴,这根本就不是名字。

    男孩道:“我给你起个名字,便叫鹿吧。”他今日正好猎了一只鹿,而鹿象征矫健,在人族算是常用名,怎么都比小圉奴好。

    鹿立刻扣头。“鹿谢嗣君赐名。”

    男孩继续道:“我的名字是骊,是你的兄长,你以后便跟着我做我的从人。”

    从人虽然也是仆,却是半仆半主,日后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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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机会也未尝不能被主人册封为士,拥有姓氏与封地奴隶,最不济也能成为主人的心腹过上肉食者的生活。

    鹿对这些不懂,但不妨碍他理解到男孩能改变自己的人生,最重要的是,骊说他是自己的兄长,鹿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蜜水浸泡。

    从人半仆半主,因而鹿的形像自然需要改变,主要还是奴隶太脏了,若不收拾收拾,不免污了贵人的眼,因而鹿被骊的奴隶带下去洗刷了。

    这是鹿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热水沐浴,舒服得他根本不想出来,哪怕奴隶拿着掏空晒干的瓜刷狠狠的刷他的身体以刷下泥也没让他觉得不舒服。

    在将鹿的皮都刷掉了一层,热水也换了五桶后奴隶终于满意,同时也佩服鹿,这么脏,得是多久没沐浴过才能这么脏?

    鹿原本的粗布衣服被丢掉了,做为服侍嗣君的奴隶,穿得料子都是絺衣,是较为柔软的细葛布衣,鹿的衣服在奴隶们看来无异于擦地的抹布,不,他们擦地的抹布都没那么脏那么粗糙。

    鹿的新衣服是一身细葛裁制的深衣,袖子很大,鹿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穿,还是女奴服侍他穿上的。

    穿上后鹿忍不住摸了又摸,好柔软的布料。

    鹿的举止让奴隶们忍不住露出了鄙夷之色,贱人生的就是贱人生的,粗鄙不堪,大惊小怪的,真不明白嗣君怎么会选这么个小贱奴做从人。

    贵族是脱产者,从人可以说是贵族手里最精锐的心腹,因而也是脱产者。

    从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需要文武皆通,能为主人打理好各种事情,照顾主人的生活。

    从人的来源有两种,一种是自己培养,从同族旁支子弟中挑选,二是向外招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