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别说了、别说了。
她想让林殊别说了、不要说了，已经没有必要重新再把她的过去叙述一遍。她甚至焦虑到想要咬手指。而林殊只看得见她低头时露出的苍白的脸，两片YAn红的唇在微微发抖。
林殊语气中多了很多的怜惜，以及一点掩饰不住的情绪。
“我想你是我的学生，也许这种情感只是、一种对于长辈的错觉，毕竟那时你还那么小，而我——”
“不要说了！”温蝴大声打断了对方未尽的话，双肩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而颤抖，这份愤怒烧到了血Ye里，把她藏在心里的那道经年来无法愈合的伤口烧得血r0U模糊。
“……”
林殊静静地看着她，眼里带着温蝴看不分明的伤心。
温蝴急促地喘息，在Si一样的寂静中，她好像唯独听见了自己沉重的呼x1，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她自己，正在黑暗中慌不择路地逃窜，可是要跑到哪里去呢，她不知道，林殊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看上去很难过。
所以温蝴心存侥幸地认为，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能保全最后的尊严。
她用极轻的声音重申。
“不要说了。”温蝴很轻很轻地说，“林老师，我、现在过得、很好，真的，去美国、也是我的、决定，与您无关，这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是齐宴嘉带我、离开的，没有向您告别、很抱歉。”
“温蝴，其实——”
“老师。”温蝴抬起头，“我先回去了。”
她走出门口没多久，林殊追了过来。
“温蝴。”
温蝴酒醉得晕晕乎乎，她转过头好像没听明白似的，眼神里透着迷茫。nV人挽起衣袖的手臂伸了过来，温蝴呆呆地眨了眨眼，那根手指就轻轻拭去了她眼尾的水珠。周围有几个人走过，目光似有若无扫过她们，温蝴面sE有些难看，下意识地拍开了对方的手。
林殊没把手收回去，似乎也愣住了。
做完之后温蝴才心生尴尬，呐呐道：“对不起。”
对方摇了摇头：“没事。”
温蝴g巴巴地说了句“对不起”，不敢去看林殊的脸sE，转身闷着头继续走。刚才她道完歉，心脏也与之跳得飞快，但并非出于心动。她不至于自作多情地认为林殊对她有什么感情，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闪过了极端尖锐的情绪，像愤怒，又像怨怼。
最终那些负面情绪如cHa0水退去，在她的心头蒙上了一层Y影，被风一吹，消失地无影无踪。一看见林殊，一切曾经有过的隐秘的喜欢就统统变成了那层Y影。
林殊不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