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婴勺忽然握住曦和的手。

    曦和把视线从书上挪下来,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抽了一下嘴角。

    “万一我死了,而你这逃脱四境轮控制的法子又azj成功了,辛苦您帮我救一个朋友。”婴勺认真地道。

    “哪里鬼混出来的朋友?”

    “人特别好,堪比我亲哥,叫做陶奉,如今正在魔界帮长渊平叛。”婴勺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去给长渊办事了,不过如果azj他想要在六界有个安身之地,魔界其实挺适合他的……总之,师父,这人对我来说特别重要,不管我用不用得上您这个法子,都请您帮我。”

    “陶奉是吧,记下了。”曦和没什么好推辞的。

    “师父您真是个好人,倘若我死……”

    “你倒也不必跟我这说遗言,天谴有很多种,像当年的谛听我就怀疑他根本没死。回头如果azj化作人形,那就正好团成一团在我这儿兔子堆里领一份工钱,够你活一辈子的了。正巧长渊或许也要无家可归,你俩凑一对,正好。”曦和抬眼看她道,“话说完了没?”

    婴勺:“说完了。”

    曦和:“那就把手拿开,全是油。”

    婴勺连忙松开她的手。

    青樱递帕子给曦和擦手。

    婴勺又抓了一个包子啃。

    曦和把视线放回书上。

    婴勺反应了一会azj儿,忽然顿住,抬起头:“师父,您方才说长渊要无家可归,是我听错了吗?”

    “没听错。我是这么说的。”曦和翻过一页。

    婴勺捏紧了包子:“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同你说么?”曦和漫不经心地道,“烺樽前阵子有了动静,说明刑旸还活着,他如今找不着刑旸究竟在何处,烺樽也毁不掉,只能坐以待毙。”

    “他怎么……什么都没和我说……”婴勺喃喃道。

    长渊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从顾惜开始就不是。如果azj这个词要套在他的身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想不出办法了。

    “那龙肩的叛乱确实与刑旸的事有关吗?”她急忙问。

    “长渊认为有,但他认为那只是个幌子。”曦和道,“有人在背后帮刑旸,不管这个人是谁,他必然已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藏了很久,连朽翁都没有察觉到。”

    婴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azj么,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