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房门把手被转动。

    “江蓝姐姐,我,”房门忽然被推开,小澄趿着拖鞋走进来,“我肚子疼……”

    他推开门后就捂着肚子,小脸皱成一团,身上冷汗涔涔。我看得心一紧,扯起椅子上的毛绒小毯,皱着眉头立刻给小澄披上去,也顾不上被打断的话了。

    小羊蹲下,“小澄,抬手。”他甩了甩水银体温计,嘴唇抿地有些紧。

    他忽然问,“小澄,你过来的时候在路上都吃了什么?”

    小澄立刻眼睛闪烁,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要害来,“我、我只吃了一点……”,大约是小孩子贪嘴吃了相冲的东西,也可能是吃了不干净的路边摊。见江澄这样,小羊也立刻明白了,披起衣服就准备把他送到医院。

    我把他的手按住。

    “江蓝,怎么了?”小羊停下动作,抬头看我的眼睛问。

    我把他拿钥匙的手按下来,说,“你自己还病着,怎么出去?刚才的临时标记才不过半个小时,你现在还处在易感期,要是路上你忽然又疼了怎么办?”

    何况小羊的后颈腺体受过伤,情热之外,还会有火苗舔舐四肢一般的烧灼痛感,我怎么能放心他这个时候出去?

    小羊一怔,慢慢解下外衣。

    我弯下腰,对上小澄迷蒙的视线。

    “小澄,很痛吗?”我伸出手,轻轻抱住小孩高热的身体,“不怕。”

    “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小澄脸蛋通红,好像烧地有些理智不清,也乖乖地照做了。我低下声音,对着小澄耳朵,“头晕晕的,很不舒服对不对?也靠过来。”

    小澄的脸贴在我脖颈和肩上,滚烫的热度透过单薄的上衣传递过来。不知不觉,我也有点急了。出门的时候小羊给我脱鞋,半跪下去,细致地给我穿好黑色平底鞋。随后,他顿了顿,仰视着嘱咐我,“…打车的时候注意看路。”

    “嗯嗯。”

    我抱着小澄拿了钥匙匆忙出门。

    当天晚上折腾到了十一点多,还好去得及时,医生开了药,说只是轻微地受了凉、肠胃也没事。这才松一口气。在走廊里等小澄喝药的时候,我忽然惊醒。慢慢抬起手,郁闷地托脸——

    啊,女alpha失格的事情,差一点就说出来了,完全…错失了坦白的时机!

    不过…也许是好事吧。omega喜欢alpha——可除了alpha,我的omega也许喜欢的只是“蔺江蓝”。不期然想起温照绵那天说的话,他说我没有那么喜欢自己的omega,也许是真的…可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我拿起手机,屏保上两个人在厨房一起煮火锅的的合影亮起来,心也微微一软。

    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我会越来、越来越喜欢自己温柔的omega的。

    这样想着。

    我信心满满地写稿子——投职简历一样介绍自己alpha失格情况的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