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我最喜欢妈妈帮我洗澡了。我妈妈洗澡比爸爸好、比奶奶好。我最喜欢妈妈了。”
杨柳笑着给宁宁擦身子，“那爸爸洗的不好，你也要指出缺点是不是，爸爸就会改正的。”
宁宁眨巴了下，“姐姐说，爸爸做错了，也不能说。”
杨柳诧异看了一眼文文。
“为什么呀？”
“姐姐说了，爸爸刚开始带我们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做，都一个人偷偷哭了。后来烧饭又烫了。洗衣服连洗衣机都不会开，还是姐姐教他的。姐姐说爸爸一个人带我们很辛苦。那爸爸那么辛苦，我就不多说了。”
杨柳想到家里的“大老爷”，突然做这些事情，也确实是不适应的。毕竟以前没做过，王高朗哭了？他可从来没有哭过啊。她的心有所不忍。
文文：“妈妈，你原谅爸爸好不好。爸爸都在努力。”
杨柳：“妈妈没有和爸爸闹矛盾啊。”
文文：“骗人。我都知道的。以前爸爸和妈妈一个房间。妈妈高兴了会亲亲爸爸，然后安慰他。现在妈妈和爸爸就……很……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妈妈，你能不能不要跟爸爸生气。”
宁宁：“就是，以后爸爸惹你生气了，你就告诉我，我去骂爸爸。好不好？”
杨柳一是感动两个小屁孩竟有这么高的觉悟，那要是她真和王高朗离婚，恐怕两个孩子是承受不住的。二是王高朗真在这件事上努力了，她本想，如果王高朗都不努力，那这婚姻也没继续必要。现在是人家努力了，只是做得没那么好。更何况……还在一旁偷偷地哭。
于是，这天晚上，杨柳破天荒地走进两人的房间。王高朗有些意外，“这……你有什么事吗？”
杨柳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手拿出来我看看。”
王高朗一怔，什么情况？
杨柳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看了下，果然有好几处烫伤，她都没发现。她拿出烫伤膏，给王高朗涂上。
王高朗：“没，没关系的。我皮糙肉厚。没什么大问题。”
杨柳：“给你涂就别废话。烧饭不好烧吧。你看你都烫了。”
王高朗笑笑，“还好，你不也是从不会到会吗？我在烧饭的时候就想，你都可以，那我也可以的。没有什么事情，是谁天生就会，天生就不会。就是我现在盐扣得不好，一会放多一会放少的。还好你们都能吃得进去。文文和宁宁也很懂事。这些年，你也辛苦了。这些事情看着简单，实际繁琐。一件件，真的耗费心力。”
王高朗越是承认杨柳的付出，杨柳倒也不好意思起来。她只能说：“你也辛苦了，赚钱养家。”
“我那都什么事，比起你来，我都算轻松的了。”
杨柳噗嗤一笑，结婚多年，仿佛回到了当年，“哟，夫妻俩那么久了，现在倒是见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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