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好会儿话,赵弘熙才发现后排的人完全没参与他们的话题,嗅觉敏感的他当即嗅出了空气中的不寻常。

    趁着过收费站的空档,赵弘熙拿手臂捅了捅许星河,朝他挤了挤眼睛。

    许星河耸耸肩,摊手:“早上起来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赵弘熙把所有事倒带回想了一下,突然意识到症结所在,改不会,昨晚他提出那破主意后,两口子就生闷气到现在吧。

    他竟成了千古罪人?

    “昨晚那事,你哥他...”

    “我知道。开车不要专心点,不要说话,车上还有小孩。”蔡铭道冷冷打断他,相当不解风情。被怼了一顿的赵弘熙闭了嘴,不敢再吱声,生怕越抹越黑,让蔡铭道更生气,他还没摸清楚,蔡铭道究竟是在生他的气呢,还是生付时弈的气,抑或是,两人他都看不爽。

    这样僵持的气氛维持到回到穗山。

    站在穗山的街头,赵弘熙深吸一口穗山新鲜的空气,整个人都放松许多,西宁的一切都好似一场梦,远去了。不同于西宁的破败,这几年,由于市长的政策倾斜,穗山发展得很好,处处欣欣向荣,一排排小楼房安静矗立,远处还有开始建造的高楼群。

    “你们是先去我的酒吧,还是先带妞妞回去见老人?”赵弘熙偏过头对身后两人说。

    付时弈下意识看向蔡铭道,一切都按他的意思。

    平时黏他的蔡铭道抱着睡着的妞妞,离他有两三米远,中间能插进去好几个人。察觉到扫过来的视线,蔡铭道手指蜷了蜷,很快就撇开脸。

    赵弘熙主动打破僵局:“你们之前和二老吵了架,先在城里歇歇吧,这两天在城里逛逛,给二老买些合心的礼品,回去服服软陪下罪,免得再叫他们气上头,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气不得。”

    蔡铭道没有表态,也没有走的意思,赵弘熙当他默许了,引着他们到他酒吧旁边的饭店下馆子。

    “今天晚上,你们打算怎么睡?许星河,你离家这么久,该回家一趟了吧。”吃饭期间,赵弘熙合计起今晚的住宿安排,这才想起了自己的小跟班。

    许星河假装没听懂他的暗示,佯怒道:“怎么,你当我是抹布啊,用完就丢?我就赖定你了,你那么大一个店,还差房间?”

    美人就算是生气起来,眉目也是美的。偏偏赵弘熙审美偏差,不吃那一套:“我是担心你,你父母在家着急怎么办。”

    “大家都成年人,又不是什么乖孩子,必须每天晚上向家里报备。我今晚就是约三两小美人出去玩通宵,我爸妈也不会打电话来收人的,你放心。”

    “...”玩惯的大少爷就是不一样,赵弘熙无话可说,手上的筷子在碗里戳啊戳,白生生的米饭叫他戳的千疮百孔,莫名食之乏味,他忍不住嘴贱补了一句:“我这是清吧,可没有小美人陪酒,要玩,去其他地方玩。”

    “眼前不是有个现成的么?是美人不好看么?我还需要去其他地方找?”许星河言语多了几分轻佻。

    筷子被捏的咯吱咯吱响,赵弘熙一个大男人最烦别人调侃他是“美人”,和花瓶有什么区别?

    “喏,蔡大演员,公认的大美人儿,不美么?”许星河转移炮火。

    被点到名的蔡铭道蹭的弹起来,一旁拿着勺儿慢吞吞吞咽食物的妞妞,大眼睛在几位大人中转了一圈,古怪的气氛使她识相的放下了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