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忏松开手,罗玉立即捂住自己的虎口,跪在痛苦地痛呼着,一声一声比尖叫鸡还要嘹亮。

    “……这是刺小姐的?”

    祈尤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刺小姐”是什么,略带疑惑的视线扫过去,对上陆忏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登时恍然大悟。

    ——刺君是罗姗作为歌手的名字。

    “嗯,”祈尤瞥了缩在地上打滚的大虫子一眼,“他父母也逃不过。”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陆忏颇为“同情”地叹了一声,蹲下来拍拍罗玉肩膀:“劳烦你父母出个面,我们还有笔账要算。”

    ……

    罗富国和李月到场是在十分钟后。

    估计他们一直在楼上,接到电话急匆匆赶下来,李月的头发半散着,不知道来之前在家里干过什么。

    她见了缩在地上不住发颤发抖的儿子,登时红了眼眶,仿佛一直被侵略了地盘的母狮,只待磨牙吮血扑过来。

    李月红着眼,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指着他们两个,张口就想用一些污秽至极的语言描述他俩腰部往下某些不可描述的部位。

    祈尤压根不给她发挥傻逼之力的机会,抬手一记擒拿就把人按在了雪堆里。

    头冲下的那种。

    李月:“……”

    祈尤看向罗富国,提醒他的搭档说:“那还有一只。”

    罗富国:“……”

    一只?一只什么?我吗?

    不等他细想,他已经以与李月相同的姿势栽进雪堆里。

    一家三口由大中小的顺序整整齐齐摆在面前,就差在旁边插上一个“便宜贱卖”的牌子。

    祈尤摸出染上罗姗血液的银针,其中一根递给陆忏:“刺进他眉心。”

    陆忏接过来,却消极怠工,只不动声色打量着站在一边的小公主。

    他浅蹙着眉头,葡萄枝一般的眼睫下藏着一双黑沉沉的果实,慵懒的神色间带着一股神性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