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皮肤细腻,是很健康的浅麦色,并且一看就没做过什么重活,富养长大的模样。

    郁礼接过了那人手中的衣服,向同侧转身,对上一张略显陌生的脸:“谢啦。”

    “不谢。”

    那人却没有松手,于是一件衣服被两人同时拽在手中。

    片刻后,他松开手,弯唇露出一个有些深意的笑来,“郁礼,我见过你。”

    郁礼:“。”

    郁礼随意将衣服搭在肩上,然后仔细打量了面前的人一眼——和周乐柏的谦谦君子那类不同,和盛观南的锋芒过露也不同,如果要用一句比较准确的话来形容,这人应该是时下女孩子们很喜欢在偶像剧里看到的那类斯文败类型。

    但郁礼最近其实不太喜欢这款,和他的前前前任撞型。

    大抵是见郁礼没有搭话,那人又笑了一下:“在城南那间夜场,你在迪台上,我坐在你下面第一间卡座。”

    郁礼微微拧了下眉。

    虽然这年头去夜场很寻常,郁礼也并未觉得去个迪厅算什么把柄,但目前在节目组这种场合被人提起,总让他觉得像是故意挑事。

    于是他将外套的纽扣从上而下系好,伸出手,很客套的道:“你大概认错了,我从不去那种场合。”

    “看来你完全不记得我了,好遗憾,我以为我一直很容易令人有印象的。还是因为那天晚上给你递名片的人太多了?”

    郁礼抱臂看他。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嘉。”

    那人握上了郁礼的手,接着指尖轻轻在郁礼手掌中缓慢的抚过,带起一丝暧昧的味道,“刚才你的初舞台真令我大开眼界,我以为你会表演舞蹈的,毕竟你在夜场的那次舞台,让我记忆犹新。”

    去玩的次数太多,郁礼这下才终于想起了这人说的是到底自己哪次玩的夜场。

    盛观南家教极好,真的从不会去这种场合,而郁礼自己又是三十六线,等几年都等不来一个狗仔,加上本身朋友极多,这种场合去的次数真不算少。

    虽然如此,但上台玩也是少数——至少郁礼最近有印象的只有一次,是他一个朋友的新店开张,他喝多了酒,才上去跳了一段。

    但他自从那件事后,其实已经很久没跳过舞了。

    郁礼面上原本的轻松无声无息的褪了下去,矢口道:“抱歉,我实在不记得有这件事。”

    秦嘉一直看着郁礼,直到从那张漂亮的脸上看出一点了然,才开口道:“没关系,那就当做它没有发生好了。”

    郁礼的目光从秦嘉身上掠过,片刻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