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齐王妃扶额道,“我没有雄厚的娘家,也没有男人的宠爱,我拿什么跟那个小贱人斗?你也看见了,就连证据确凿的事,那个负心的男人也说我无中生事,闹得家宅不宁,即便是闹到了皇后娘娘那里,还不是动不了那个小贱人一分一毫?”
“嫂嫂虽然没有娘家撑腰,但起码也得学会保护自己呀!”谢锦衣虽然敬重齐王妃,却很不赞同她的话,她觉得指望别人的保护是最靠不住的,还是得靠自己才行,就像上次,齐王妃大可先斩后奏,处置了程琬玉再说,而不是让赵璟铭给她做主,甚至是让皇后娘娘做主。
齐王妃笑而不语,连连摇头。
显然,她并不觉得谢锦衣说得有道理。
紫玉掀帘走进来,在谢锦衣耳边低语道“殿下在观止院发火,杜鹃请您过去求求情。”
杜鹃是容婉柔的贴身丫鬟。
“你告诉她,这个忙我帮不了。”谢锦衣淡淡道。
紫玉道是。
齐王妃会意,起身道“你先忙吧,我这就回去了,等空了,咱们再聊。”
“无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谢锦衣拉着她坐下,笑道,“大家都住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这些日子她隐忍不发,就是等赵璟桓出手呢!
她就是想让他知道知道,贤太子妃跟吴嬷嬷是不是真的与世无争,只想安宁度日。
贤太子妃和吴嬷嬷口口声声说寄人篱下,但在她看来,她们并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性,倒像是反客为主的架势。
“也真是难为你了。”齐王妃感慨万千。
谁都不容易啊!
……
“殿下相信外人的一张嘴,就要冤枉贤太子妃和奴婢吗?”吴嬷嬷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道,“贤太子妃带着奴婢寄居府上,常常教导奴婢,要谨言慎行,奴婢战战兢兢,唯恐有什么过失,哪敢挑拨殿下跟王妃的关系……”
她都打听了。
那个女人被人劫走了,算是死无对证,她并不害怕。
“殿下,吴嬷嬷不是那样的人。”容婉柔红着眼圈道,“她是听说殿下引了个外室回来,特意拿了点心过去探望,她知道弟妹会不高兴,也没敢多呆,哪知好心没好报,却让殿下如此误会,横竖我们怎么做都不对……”
“哼,玉玲珑亲口所言,总不会错,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她一个外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诬陷你一个嬷嬷。”赵璟桓铁青着脸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要仗着自己是贤太子妃的乳娘,就可以为所欲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一个小小的乳母,我警告你,你若是再在府上兴风作浪,惹事生非,休怪我不客气。”
吴嬷嬷伏地痛哭。
直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