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省惊了一跳,半信半疑地喊了一声,“周四公子?”

    “嗯。”周行远冷淡地应了一声。

    此时的他再也不复白日里在沈娇面前时的模样,一张俊脸上毫无表情,眸中没有情绪波澜,看着眼前的周省如同看死人一般。

    “周四公子,侯爷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担心得整日里睡不着觉,身子受不住,已经病倒了。”周省赶紧禀告平远侯府的情况。

    周行远收回了抵在周省后背上的刀,开口道:“我知道了,你带话给我父亲,说我很好,办完事就回京。”

    后背上的刀终于收回去了,周省暗暗松了口气,赶紧回话道:“四公子,可是侯爷很是想念您——”

    周省话还未说完,就被周行远打断了,“我会书信一封给父亲,你带回去就行。”

    周省虽无奈,但也没有办法,不说周行远是主子,他根本不敢用强硬手段,就说周行远这身手,他也没办法强行带他回京见老主子。

    “属下知道了。”周省拱手领命。

    这时,刚查探完下边屋子的瘦小汉子过来了。

    “大哥。”

    周省怕自家傻弟弟看见多了一个人,会冲动动手,赶紧提醒道:“周庆,这是四公子,还不快过来拜见四公子?”

    被称作周庆的瘦小汉子有点懵,稀里糊涂地走过来拜见周行远,“属下参见四公子。”

    “我从未在府里见过两位,不知两位是何时到我父亲身边当差的?”周行远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按理说,府里的人应该都认识他,这两人却根本不认识他。

    “回禀四公子,侯爷知道有人在追杀四公子你,怕派遣身边亲信出来寻找的话,惊动了敌方的人,故而特意派遣了属下兄弟二人前来。”周省解释道。

    周行远听完没说什么,只是又问道:“你二人之前在何处当差?”

    “回禀四公子,属下兄弟二人之前在泽州的清苑庄当差,这是侯爷交予属下的身份凭证。”周省拿出一块玉佩,双手呈上。

    周行远接过玉佩,借着月色仔细观察了一番,是父亲贴身之物没错。

    泽州的清苑庄,也是母亲陪嫁的一处庄子,所用之人皆是母亲从娘家带过来的。看来,这两人的身份应该属实。

    把玉佩还给周省后,周行远淡淡道:“行了,起来吧。”探清两人底细,便收敛了周身气息,又变成了白日里那个平平无奇只是好看了些的周行远。

    “谢四公子。”周省和周庆拱手行礼后才站起来。

    “你二人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书信一封。”周行远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