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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得好看的人总是会有一些特殊的优待,刚才那个空姐一直担心这位好看的乘客会饿,频频往他位置上看,只见他蓦地动了动,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了一个用手帕抱住的东西。

    他看起来很宝贝,藏在了固定且隐蔽的地方,手帕一层层掀开,一颗裹着玻璃纸的小圆球躺在掌心。

    那似乎是一颗糖。

    喻兰洲感觉有人看他,抬起头,正好对上空姐躲闪不及的双眼,她朝他抱歉一笑,拉上了帘子。

    而他也关上小灯,在些微的仪器光线下剥开了糖纸。

    窸窸窣窣地,是这里唯一的声响。

    然后放进嘴里。

    本来没想吃,最后一颗糖,他想一直留住。

    可心里太苦了,糖很甜。

    很浓的橘子味,这是彭闹闹的味道。

    闭上眼,小姑娘的一颦一笑、今早在他怀里蹭红的耳尖、她正儿八经要请他吃饭、她熬红了眼不肯哭的种种模样齐齐浮现,再往深了,是冬天里她穿得像只小棕熊趴在地上扒开三花的后腿,然后朝他可爱兮兮地咧嘴笑:“是妹妹啊!”

    明明知道不能去想,想了心里的思念止不住,可仍旧无法控制,在彭闹闹这姑娘身上栽得彻底。

    、、、

    飞机平安降落墨尔本机场时北城时间是早晨六点半,而墨尔本当地时间是上午九点半,喻兰洲将要出席中午十一点的冷餐会,全英文发表关于乳腺癌HER2术前新辅助治疗的演讲。

    刚取消飞行模式喻教授的电话就进来了。

    喻兰洲算了下时间,最近北城的天亮的越来越晚,这个点家里还得点灯。

    果然,喻教授披着件外头坐在书房里,亮着一盏小台灯,手边摊开一本很厚的原文书,补得很勤的白发又有冒头的趋势。

    “爸。”勉强发了个单音。

    “刚到吧?”

    “恩。”喻兰洲伸手拦了辆车。

    “有点事想跟你说说。”

    “我嗓子疼。”喻兰洲强撑着说了四个字,这个时间打来,估计老家儿整宿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