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台阶上的戚行止，谢棠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他掏出烟盒递过去，不出所料戚行止根本不理他。
谢棠自己点了根烟，在昏暗的门前抽起来。
冬天夜晚外面的行人并不多，但偶尔路过一两个人都会侧目，看着这两个穿着名牌蹲坐在路边讨饭的人。
“他去哪了？”
“吃饭。”
“这你也信？”
“我信。”
“要等多久？”
戚行止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要等多久，但一定是等许世宁回来。
谢棠又点了一根烟，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夜空，感觉要下雪了。
一根烟尽，谢棠终于坐不住了，他搓着自己的双臂站起来，趴在玻璃门上往里看。
“你来的时候小宁宁就已经去吃饭去了？自己一个人？和栗安发生那种事他还有心情吃饭？”
谢棠站到戚行止面前，踢了踢他的小腿说：“你打个电话问问呗，这么冷要等到什么时候。”
戚行止抬眸盯着他，眼底是压抑不住的烦躁，他比任何人都要焦躁，但他不敢拨通那个号码，因为害怕再次听到谎言。
谢棠心下了然，他重新坐下，半晌在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他和戚行止一样不想许世宁和栗安重归旧好。
他摩挲着手机屏幕，自从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联系过许世宁，而许世宁竟然真的一次都没主动联系过他。
“他是和栗安一起离开的。”
戚行止的声音冷冷的飘过来，谢棠握了握手机，毫不犹豫的拨通号码。
机械的等待音，谢棠看了戚行止一眼，有些尴尬，万一许世宁不接他电话，那不就丢人了。
“谢棠？”
电话一接通谢棠就生龙活虎的朝戚行止炫耀，他开了外放，开心的问：“小宁宁你在哪里？”
“有事吗？”
许世宁冷淡的语气好似给他迎头浇了一盆冷水：“我买花！买花行了吧！你什么时候回来？”